每到这个时候,录音机里就会放起哀乐,悲伤,沉重,像是要把亲人悲痛给带走,又像是嫌着悲痛不够浓,故意拖长调子以示提醒。
“小同学你说得没错,就哀乐,是哀乐……怎会是哀乐……”林爸爸情绪近乎崩溃。
哀乐代表着什不言而喻,他当时怎就没反应过来呢!
陈岭说:“林叔叔,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简单,跟着亲戚也学过几招,你要是相信,能再多告诉些当晚细节吗?”
“可以,可以。”林爸爸抓到救命稻草。
女儿是个很爱干净人,每天睡觉前和早上起床后都会冲个澡,能脏到哪儿去?林妈妈当女儿只是随口说,没往心里去。
林爸爸却多往小凡身上看两眼,眉头微微皱紧,总觉得女儿怪怪,尤其是在经过他面前时候,分明听见她嘴里哼着曲。
曲调怪异,不是时下流行歌曲。
陈岭出生打断:“林叔叔,你还记得曲子是怎哼吗?”
“……记不太清楚。”林爸爸话锋转,“不过,听着有点瘆人,每个音节拉得有点长,有点像……对,像唢呐。”
林爸爸将房门关上,小声说:“和妻子之前怀疑过是鬼怪作祟,因为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事发当天晚上,们家三口还坐在客厅看综艺节目。”
陈岭知道,应该是他杜撰出来“道观修行”亲戚,和刚刚那段法食往生咒让林爸爸卸下防备。
顺势问道:“那后来呢?”
林爸爸抬起双手,将脸埋在两只掌心内,疲惫不堪,带着深深地懊恼:“那天晚上发生事情其实并非没有征兆。”
傍晚时候,他们家人吃过晚饭,林爸爸负责洗碗,林妈妈负责收昨天洗晒衣服,小凡则进房间写作业和预习功课。
若是女儿真是被鬼给害死,他就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要请大师
“唢呐?”吴伟伟头次听到,还有人哼唢呐曲子。
“没错,是唢呐。”林爸爸越发肯定,但紧跟脸色就白,“你这说,想起来,好像听过那个曲子!”
“哀乐?”陈岭猜测。
林爸爸浑身猛地绷直,嘴皮子颤抖起来,声音卡在嗓子眼,憋出来字十分晦涩,“们小区年头久,住老人很多,以前没人管时候,家中有人老人过世,就会在楼下搭棚子摆灵堂……”
灵堂里摆放着棺材,棺材外面是桌子,用来招呼前来吊唁客人。
晚上九点多,女儿处理完学习上事,出来吃水果,顺便和父母看看综艺,放松下。
快十点时候,小凡像往常那样去卫生间洗澡,呆就是半个多小时。
中途好几次,林妈妈忍不住去卫生间叫人,连续三次都没有反应,最后次想要叫丈夫来破门时候,小凡终于拉开门走出来。
林妈妈问她:“怎洗这久。”然后抓着女儿手说,“看看你手指,皮肤都起皱。”
小凡甩开她妈手,“想多搓洗下,免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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