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个身,把脑袋埋进两个枕头形成凹陷中。
江域脸上没有表情,替青年盖好被子,进卫生间。
他拧开水龙
绒毛下方藏着条横贯伤疤,刚好在声带位置。
黄鼠狼毛能做高等狼毫,也有人用它们皮毛来冒充水貂,追逐猎杀人类不在少数。
这条伤说不定就是在某次逃跑途中被伤到。
吴伟伟把它小爪子按下去:“昱和山虽然光秃秃点,但绝对安全,你以后就老实跟着陈哥混吧,吃香喝辣办不到,但生活肯定可以安定。”
黄鼠狼用鼻尖蹭蹭吴伟伟卡在它腮边虎口,表示自己听明白。
吴伟伟揉把头发,“算,咱们陈哥和赵老先生都不是般人,养鹦鹉自然是脑子里有大智慧鹦鹉,不能和其他鸟作比较。”
黄鼠狼又开始点头。
“总是点头脖子不累吗?”
黄鼠狼这次是摇头。
吴伟伟噗嗤声笑,“不累就行,说不定还能治颈椎呢。”
瓜子,想用来逗逗金刚鹦鹉。
谁知道那小家伙聪明无比,竟然知道那是自己碗槽里东西,连点预警都没有,直接扑上来抢走瓜子,还惩罚性啄下吴伟伟头皮。
头皮敏感,被那带钩嘴戳,疼他差点掉眼泪。
事后,陈岭把金刚鹦鹉习惯和雷点跟他说遍,告诫他千万别去招惹。
听完辛酸往事,黄鼠狼犹豫下,凑上前,用脑袋去顶蹭吴伟伟膝盖,以示安慰。
此时,人精嘴里谈论人,正躺在床上,四肢摊开睡得正香。
陈岭嘴唇微微分开,发出细弱鼾声,睫毛因为突如其来湿润触碰颤下。
江域用温热湿毛巾给他擦脸,指腹藏在毛巾下,轻柔擦拭着青年面颊。
白皙脸被昏黄大灯光照得色彩柔和温暖,每当毛巾擦过,残留片湿润。
水汽蒸发,留下舒爽凉意,让陈岭舒服得哼声,他艰难将眼睛睁开条缝隙,睫毛遮掩下,只能看见个人影在移动。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伸展四肢,往卫生间走时候,忽然又想起件事情,非常严肃弯腰把亦步亦趋跟在脚边黄鼠狼拎起来。
“别放毒气,否则你会被轰出去。”
黄鼠狼张开嘴,发出几个短促气音。
吴伟伟看它嗓子和舌头好端端,不像是外部原因造成哑巴,便问:“你是直都不能发声?”
黄鼠狼摇摇头,拼命仰起脖子,用小爪子撩开脖子浓密白色绒毛。
吴伟伟啧声,把它抱起来,“成精就是不样,这通人性。”
想起小院吉祥物,他问黄鼠狼:“你说小蓝是不是也成精?怎觉着它聪明得不像只鸟。”
就拿之前还在孙先生家事来说,换做任何种动物,应该都听不懂陈岭那席长篇大论。
没错,鹦鹉懂人言,会学舌,脑子确实比普通鸟类或者其他动物更聪明,但绝不至于聪明到小蓝这种地步。
黄鼠狼眨下眼,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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