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俩前后进到书房,孙沛锋让侄子坐到自己对面沙发上,按开茶盘上烧水壶。
壶水咕噜咕噜沸腾起来。
孙沛锋先洗遍茶,然后才往盖碗中倒入新鲜开水。
茶叶被沸水冲过,随着已经清亮液体起伏,又缓慢沉落到碗底。
孙沛锋将属于孙智那杯推到他面前,用茶盖拂开自己茶碗中茶叶,极其小心抿口。
孙沛锋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专门做给看?这想,还真发现不少蛛丝马迹,侄子确经常在他在家时候主动帮忙做饭、洗碗、打扫卫生。
可他以前听妻子说过,孙智并不是很喜欢在楼活动,大多数时候都是留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只有用餐时间才出现,用完以后就又回到楼上去。
孙沛锋搓把脸,朝妻子方向挪动,压着声音问:“你觉得孙智人品怎样?”
孙太太诧异地望着丈夫,像不认识眼前人般,“怎这问,他人品好不好你还不知道?”
“当然知道,只是想听听你看法。”孙沛锋看着厨房方向,道人影飞快缩回去,无法辨清究竟是帮佣还是孙智。
儿子中午就赶回来,他从警方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连尸体都不肯替祝鹏收。
那具被泡得发胀身体,在警局搁到下午六点,直接被送去火葬场。
陈岭唏嘘,所以说啊,千万别做亏心事,即便法律收拾不你,天上地下万千神佛也能收你。
看这种东西难免心情有些沉重,赶紧换台,看脑残剧轻松轻松。
招待所住人少,夜里安静,六点多吃过晚饭后不久,陈岭就去洗澡,然后调好空调温度,抱着鹦鹉窝进被子里。
茶水很烫,微苦,却不如他内心纠结。
“你来们家多少年?有十三年吧。”孙沛锋语速很慢,像是陷在久远回忆中,“你对和你二婶直都很好,对嘉誉也很好,所以决定,等这段时间嘉誉病情稳定下来,就派你到南方新开拓分公司去。”
远离权力中心人,可能有两个结果。
再回来,可以
他故意把客厅电视声音调得很大,催促道,“快说。”
“安静懂事,不爱麻烦人,从小到大直是班上前十名。”孙太太说,“有时候觉得小智比咱们家嘉誉优秀,嘉誉什都好,就是成绩提不上去。你看看他高中,拼老命也才考上个二本。”
“二叔。”孙智忽然出现在沙发后面,吓得夫妻俩抖。
孙沛锋额头浸着冷汗,“洗完?正好,跟去书房趟,们聊聊。”
孙智抽过纸巾擦擦手,微笑道:“好。”
他斜靠在床头,把玩着手机,有些担心孙嘉誉情况。
同时间,孙沛锋心里也不好受。
自从听陈岭那些话,他心里越发不安,总是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到侄子身上。
譬如现在。
孙智将孙嘉誉用过餐具从楼上拿下来,帮佣主动要帮忙洗,他却避开,“阿姨,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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