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向墙角,黑色霉菌遍布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潮湿背阴地方容易滋长霉菌,但你眼下所看到这种菌较为特别。”身旁凭空出现个人,那人微微俯身,上半身正好覆在陈岭背上,下巴不偏不倚抵青年头顶。
陈岭:“江域。”
老祖宗似乎对自己年纪非常在意,当着面,他是不敢喊老先生。
“嗯。”江域修长胳膊从青年肩头越过,白皙指尖隔空点点霉斑,“它叫鬼面霉斑,只出现在潮湿、阴气深重,且有阴恶出现地方。”
陈岭跟丁骏远搬得都有些吃力,腿开始发软:“李先生,如果你不打算让开话,麻烦搭把手行吗。”
李鸿羽瞅眼,看两头人累得手臂直抖,嗤笑声,上手帮忙抬住。
胳膊所承受重力顿时小许多,陈岭吁口气,把手给收回去,笑眯眯说:“麻烦你帮丁先生抬下,去喝口水。”
李鸿羽:“……”
跟在屁股后头吴伟伟冲着他陈哥无声鼓掌。
着那个等人高黑袋往自己方向来。
“帮你吧。”他主动上前,伸手帮忙。
下子被分去半重量,丁骏远夸张喘口气,笑着说:“谢。”
陈岭说不谢,问:“这里面是什,好重。”
“是个女性人像泥塑,等人高,做好挺久。”丁骏远回头看路,嘴里疑惑道,“其实这尊塑像非常漂亮,灵动得跟真人似,可惜就是没找到识货人。”
陈岭浑身僵住,动不敢动,只要起身,自己后背就会贴上男人胸膛。
吴伟伟见他在地上蹲成木头,隔空喊:“陈哥,你在看什?”
边说边往墙角走,
陈岭回到之前那间屋子,开始打电话,第个无法接通,第二个是被挂断,第三个倒是接,只是他刚说明自己想问问退课原因,对面起初表现出极大抗拒,知道最后才吐露,说是自从到雕刻室,就总是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被丢进水里,就是梦见自己被泥浆糊住口鼻。
雕刻室阴气太重,影响学员神志,所以夜晚才困于可怕梦魇。
陈岭想起被丁骏远搬来搬去那尊女性泥塑,和雕刻室背后,横躺在垃圾堆后溺水身亡周文慧。
这两样东西,正好对应噩梦中两个场景,可无论怎联系,他都无法将泥与水相关联起来。
垂眸锁屏幕,视线猛地转,就刚刚他垂眸那刹那,余光像是瞥见什东西。
陈岭想起昨天下午事,“昨天下午走时候,看你把它搬上车。”
“找个买家,可才放天,人家就说不要。”丁先生讷讷道,“说是看久瘆得慌。”
陈岭脚下顿,正欲当场打开袋子看眼,办公室门被只手拉开。
李鸿羽从里面走出来,抢先步拉开黑带拉链,露出张泥灰色僵硬脸。
他手持罗盘,在泥塑上方来回移动,和之前样,罗盘仍旧旋转,没有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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