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无法接通。
见小徒弟眉头紧皱,赵迅昌建议道,“可能是天气影响信号,先按说办,等晚点雨停,你再打电话试试看。”
陈岭做事利落,搁下电话带上测量工具,费老大劲儿才在杂物间内找出把小花伞。
临走前,他跑去师父窗前觑两眼,见老爷子正忙着闭眼打坐。想想,还是决定先把眼下更紧急事处理完,再
陈岭茫然,这是他第次知道原来这些东西也是有嗅觉,恨不得立刻捞起T恤用力闻闻到底哪里香!
可惜啊,他动不,只能飞快转动大脑,寻思如何打破困境,找到解脱方法。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乍然响起,震动整片空气。
陈岭下意识从凳子上站起来,整个人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能动。
他警惕转身向后,简陋屋子里空荡荡,什也没有,仿佛刚刚切只是幻觉。
那应该是个男人。
黑色皮鞋,平整西裤裤脚,干干净净,没有沾染点外面泥泞。沿着往上,裤管笔直,不用掀起裤腿,就能想象出下方藏着何等结实修长大长腿。
那双脚自墙角往窗边走来,停陈岭身后,他感觉到自己头发正被只手轻轻抚弄,触感沿着鬓角往下,停在颈侧那枚过敏红痕附近。
屋子里片死寂,奇怪是,屋外也鸦雀无声。
之前所有嘈杂,都像是对自己身后那东西迎接。如今正主到,纷扰噪音便没有存在必要。
铃声结束,下瞬又锲而不舍重新响起,陈岭活动两下僵硬手指,清清干巴巴嗓子,取过电话接通。
电话里传来呜呜风声和哗啦雨声,包工头声音显得模糊:“陈先生,不好啦,今下午刚挖好墓穴淋点雨,边缘泥土垮塌下来。如果要堆回原样,恐怕得等雨停。可这样来,就要明天才能往里面砌砖和抹水泥,再加上烘干和暖穴,恐怕会来不及……”
陈岭犯难,跑去隔壁请教赵迅昌。
赵迅昌:“你定位置是昱和山龙脉中心位置,对面环水,背靠高山,们之前也踩过点,那位置下土壤也不错。既然各方面俱佳,就不用再纠结过多,你先亲自去看看坍塌情况,酌情将墓穴再扩大些就行。”
“那要先通知江家声。”陈岭说完给江太太拨过去,短促嘟声像打在心上,令人有种莫名其妙紧张感。
陈岭呼吸急促,心里错愕而凌乱,师父对鬼怪向敏锐,今天怎还没有动静?三清铃也是,不是驱邪法器吗!竟然也跟死样,没有发出任何警示。
撞鬼撞多,就成习惯,胆子被吓多,就会越来越肥。
陈岭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丝音量,想要来场友好谈判:“你……”
话头刚起,湿漉冷冽气息喷在自己脖子正后方,他能感觉到,那东西正在皮肤上细细嗅着,像是某种优雅餐前礼仪。
“你身上好香……”低沉沙哑,带着丝困倦声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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