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有些怔然,敛去眼底情绪,拂袖摆,梧桐树下石桌上灰尘淡去,化出壶清酒并两个小巧酒杯。
“坐吧。”她待这里,仍旧如当年般若自家庭院,鸿奕眼神黯,点头坐下。
“你应该听说过千多年前在梧桐凤岛发生事吧。”
鸿奕点头,“听过,当年凤皇继承人涅槃降生,被古晋……”他顿顿,“元启打断,三魂七魄散落于三界,说起来当年还有份起帮着寻你魂魄呢。”
“当年在凤岛降世,元启无意中闯进梧桐祖树打断涅槃,后来魂魄散于三界梧桐树里,其中魄落在这山洞里沉睡水凝兽身上。”
惊讶神情中轻声道:“阿玖,谢谢这千年你愿意守着当年在罗刹地对承诺,平息两族之乱,千年不动兵戈。”
凤隐声音尚未落定,鸿奕已经如团火般冲过来,将她抱进怀里。
青年抱着她手微微颤抖,几度哽咽,终于唤声,“阿音!”
千年前幕幕在眼前浮过,这是凤隐重生后第次听到有人唤她这个名字,她压下心底酸涩,拍拍鸿奕肩安抚他。
“好好,都已经是妖皇陛下,怎还是当初做小狐狸时那副模样。”凤隐笑道。
“那水凝兽……?”
“那只水凝兽魂灵先天不足,虽兽体未亡,魂体却早已不在。元启用醉玉露替它蕴养魂魄,却无意中唤醒凤魄,可惜那只是魄,虽然在水凝兽身上苏醒,却不记得自己是凤隐。”
鸿奕恍然大悟,“难怪当年们遍寻三界,始终找不到凤隐最后魄,原来阿音就是你最后魄。”
凤隐感慨道:“是啊,也没想到当年自己历经千辛万苦要唤醒凤隐,竟然就是自己,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她抿口酒,“后来在罗刹地,水凝兽兽体被九天玄雷毁灭,凤魄只剩下息灵力,飘飘荡荡进鬼界,在鬼界聚魂百年,在修言陛下帮助下轮回千年,不断锤炼魂魄灵力,直到最后世结束跳入黄泉在梧桐凤岛醒来。”
当年生死劫难、千年曲折经历在凤隐口中几句道完,她脸上神色淡漠得就像是个局外人。鸿奕看着面前凤皇,突然明白那个千年前在大泽山和他打打闹闹会为
鸿奕脸红,手忙脚乱地松开她,“阿音,你怎会变成凤皇?”
“本就是凤隐。当初大泽山水凝兽阿音只是寄其中道凤魂罢。”见鸿奕疑惑,凤隐朝大泽山望眼,“此事说来话长,山后山谷未被仙障封住,们去那细说吧。”
当初大泽山陨落,元启成神后以混沌之力封山,唯有山后那个禁谷未被仙障封住。
鸿奕颔首,跟着凤隐齐朝山后飞去。
大泽山后山禁谷千年未有人来,凤隐本以为这里早已破落,却未想山谷里依然山绿水清,仙力缭绕,那个小小竹坊安静地坐落在仙境中,坊前那棵梧桐树仍旧和千年前样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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