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说完，不再多言，像过往百次
“又如何？”修言开口，残忍而无情，“千年已过，她转世不知凡几，难道你要蹦到她面前对她说：
是你千年前
师兄……”
元启张
张口，“不是，只是想……”
“还是你要告诉她，你是曾经杀死过她让她魂飞魄散人？”
修言眼底满是冷意，“元启神君，她要是千年前就死
点儿灰末都不剩，那就是说你们缘分千年前就断，她要是还囫囵活在这三界任何处，也该有自己人生和际遇。你要知道，无论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当年阿音都已经死。”
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算已经不记得，不记得大泽山，不记得们之间所有切，都没关系，只要还活着，还存在着这世间就好。
情未有丝毫波动，“她撕裂界面擅闯鬼界，陛下此举，已是手下留情。”
当年元启和阿音同入鬼界寻梧桐树，自是知道修言和敖歌共用身，刚才长安街上鬼王虚像，便是修言所化。
“那你副凶神恶煞样子杵在这儿做什
？这里是奈何桥，死人才来此处，神君不该来这儿。”
“修言陛下。”元启沉声道：“师妹阿音当年在罗刹地消失，希望陛下能告诉她转生到何处？”
修言挑挑眉，今日说话特别刻薄，“消失？神君说笑吧，死在元神剑下，别说只水凝兽，就是上神亦会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往生轮回？神君珍贵之身，还是早日回归神界，别年年来鬼界来寻只可怜仙兽散魂。”
元启嘴张张，在修言冷冽目光里终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况且，是真不知道你那师妹阿音在哪儿。就算拥有神力和轮回之力，也无法在混沌主神面前隐藏往生灵魂。这点，您不是知道吗？”
元启眼底升腾希冀被修言话点点碾碎。
“元启神君，鬼界暗浊，不是神君该来地方，您请回吧。”修言言毕，不再看元启，开始赶人。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找她。陛下，明年再来。”
修言说完闭上眼，靠在奈何桥头副兴致恹恹完全不想搭理元启模样。
“五百年前，在鬼界……”元启声音响起，修言眼睛动动，睁开眼。“曾经感觉到阿音灵魂之力。”元启声音笃定，“虽然只是瞬间，但不会弄错，阿音定在鬼界出现过。”
五百年前凤隐轮回转世，在忘川水镜里见过长安街上元启。怕就是那次凤隐露行迹，让元启觉察出来，否则他也不会千年来都不肯放弃，年年都来鬼界苦等。
修言心底叹口气，面上仍不为所动，“元启神君，世间缘分有聚有散，阿音千年前就已经殒身在你元神剑引下九天玄雷之下，你又何必执着。”见元启神色不为所动，“况且就算你那师妹灵魂还在……”
修言声音顿顿，元启猛地抬首，眼底蹦出抹希冀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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