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沣代掌天宫这些年,身上威仪与日俱增,却不知为何在这时古晋面前竟有些施展不开。
咚咚咚!
不远处前殿里寿宴即将开始钟声传来,澜沣叹口气,下定决心,朝古晋开口:“其实今日澜沣在此等候,除想对古晋仙君当面拜谢外,还有个不情之请。”
“拜谢?”古晋眉头挑挑。
“前些时日,孔雀族被鹰族欺辱,幸得古晋仙君将遮天伞借予华姝,才免百鸟岛祸事……”
侍女们见他走才回过神,念及门口等着人,顿时连连唤他:“古晋仙君,您且等等,澜沣上君正在院外……”
古晋步履飞快,衣袂纷飞,侍女声音刚及传入耳,他已经停下脚步。
临照院门口,身浅蓝仙袍澜沣正立在门外,朝他望来。
难怪宾客们前往前殿参宴路过临照院时总会收声音,原来是代掌天宫澜沣恰等在此处。
“澜沣上君。”按辈分,古晋长澜沣辈,但论仙阶仙品,古晋却差澜沣千里万里。古晋拱手,算是同辈之间见礼,道:“既然来临照院,何不入内?”
华默寿宴这天,百鸟岛内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这日恰是个好天头,雨后初阳,七色彩虹悬于天际,五彩孔雀鸣于雀岛,风光无霁。
古晋静坐窗前夜,月落到日升,茶饮尽,目已沉。
很多事情,都要在真正拨云见雾沉思之后,才能看得清藏于其中迷雾和矫揉。
宾客三两过院前往前殿宴席嬉闹声不绝于耳,但在经过临照院时却会安静下来。守在门外侍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静候门外,未曾催促古晋换衣入席。
“上君是在以天宫执掌者身份谢吗?”古晋声音微抬,似是好奇,又似有深意。
澜沣话语滞,颇带几分赧然,但终是看向古晋坦然道:“不管是天宫执掌者,还是以和华姝这些年旧谊,仙君消弭两族战乱,都该来感谢仙君。”
“大
“主人未请,怎可贸然而进。”澜沣上前步,眉宇温润。他代掌天宫,身份不般,自是无需对古晋回礼。
“十年前和仙君在梧桐古林里曾有面之缘,当时事急从权,场面混乱,古晋仙君怕是未曾留意到本君。”
十年前梧桐岛凤隐降世宴会,澜沣作为凤染属意接班人,自是在场。
“当年古晋年少,做些荒唐事,不提也罢。”古晋笑着提过。
“见着仙君今日和当年已大为不同,想必秉性亦成长不少。”
吱呀声响,门被推开。百无聊赖守在门口侍女们抬头看见里面走出人,皆是怔。
青年仙君身玄白仙袍,烫金云纹腰带袭于身,灵龙黑靴踩于地。
他头黑发高束,目光清澈,眸若朗星,堪堪望,贵蕴而出尘。
这哪里是前几日灰尘扑扑副慵懒古晋仙君,这副模样倒真是半点不堕大泽山三尊之响亮名头。
连这几日日日照料古晋侍女都看直眼。古晋目不斜视,径直朝前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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