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小功把脸从枕头里抬
起来，他坐起身，清清嗓子说，“
直困直睡。”
“不能这
睡。”林川给他拿瓶水，拧开走过去递给他，“起来洗把脸。”
韩小功喝水，还有点发愣。他头发睡得有
“
天天吃，”韩小功说，“炎哥说你不放盐。”
……
林川站在原地，看着韩小功始终闭着
眼睛，后来又叫他声：“小功，醒过来，你睡太久。”
韩小功没反应，林川沉声说：“醒过来，是林川。”
几秒之后韩小功突然睁开眼睛，林川就站在正对他视线位置桌边，他直直地看着林川方向，眼里发空。
韩小功侧躺在床上，脸冲着门这边，林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走近已经能看到他因为呼吸起伏胸口。睡得太沉，有人进来他都没醒。
林川没再走近，站在桌子边清清嗓子，发出点声音。
韩小功还是没醒。
林川只能试着叫他：“小功？”
韩小功几乎是立刻就回声“哎”，但眼睛没睁。
林川挑眉：“没有，走？”
“嗯，说东西帮他收着就行，下次来再用。剩下房费也不退，说、说走就走。”
林川“嗯”声，把那棵树摆在合适位置，说：“剩多少天给他记着吧，下回再说。”
“好。”男生蹲在那儿，小声跟他说：“川哥，那天晚上你接回来那个，还没、没下来过呢。”
“今天也没下楼？”林川问他，“有人送东西上去吗？”
林川没动，怕韩小功刚醒吓跳。韩小功倒是没吓跳，他只是双眼空洞洞地直盯着林川看，然后眼睛就慢慢红。
韩小功直看他，眼睛红得吓人，之后突然把脸往枕头里埋下。
林川有点意外，轻声问他：“怎？”
韩小功说：“……没事，睡蒙。”
他声音哑得听起来有点含糊，林川和他说：“起来吃点东西，你直在睡？”
林川说：“起来吃点东西？”
韩小功还是闭着眼：“吃什啊？”
“给你煮碗面。”林川看着他说。
韩小功睡太久，声音很哑：“你煮面太淡，不想吃你养生面。”
林川笑下：“你都没吃过怎知道淡。”
“没，也没看见人送外卖。要不……上去看看？太消停。”男生欲言又止，不太敢说。
林川说：“没事儿，不用。”
男生嘟嘟囔囔地小声念叨：“什人啊三天不吃东西？咱这儿直挺消停，可别弄个什作……作大死糟践地方。”
林川看他眼，他也就不接着说。也真不怪他惦记，去年这边就有家店，有对情侣嗑.药过去，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过量，反正他俩没在店里，店直接完蛋。
那天下午林川煮碗面，配两道小菜，端着上楼。韩小功门直是关着，连点动静都没有。林川敲敲他门，里面挺久都没人应。林川皱下眉，他从兜里拿钥匙，慢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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