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秦放跟刑炎说:“可以诚实说,就明着告诉你,从你走到现在没想过别,还是。你给那段故事好得不愿意抽身,你也值得等。直相信你也还在,你在努力。”
他看着刑炎眼睛,和他说:“但不愿意再折腾次,也折腾
秦放转身,抬手搂刑炎。
久违个拥抱,秦放胳膊很有力,肩膀带着股让人能依靠安全感。刑炎脸埋在秦放肩膀上,深深吸口气。
“电话你都打,”秦放反手摸摸刑炎后脑,手指轻轻划着他短短发茬,“……受伤怎不说。”
当时他俩在电话里说几分钟不咸不淡无聊内容,现在秦放想起来只觉得胸口发闷。
刑炎声音堵在秦放肩膀上,听起来闷闷:“说什啊……那久不联系,打个电话说‘受伤疼’?听起来很奇怪。而且怕你担心,也怕你……不担心。”
又放在刑炎胸前,问他:“疼吗?”
刑炎说:“还行,注意力都放在怎能画好看点,没太注意疼事。”
秦放看着他:“说疤。”
刑炎“嗯”声,倒是没有说谎,诚实道:“疼,烧伤是最疼。”
会示弱娃娃招人疼,刑炎句话就让秦放鼻酸。他问刑炎:“为什不说啊?”
秦放放在他后背手指都有些发抖,想想刑炎身上疤当时伤口会是什样。带着这身伤给他打电话又什都不敢说,秦放手指又抓抓他头:“只是让你出去上学让你好好想,也不是就抛弃你,你怎怂成那样。”
刑炎把眼睛扣在秦放身上,汲取他身上温度,他气息也令人迷恋。刑炎不说话,确实怂,秦放当时用张卡切断他们之间联系,头都没回过。这是个太果断干脆人,从那天开始刑炎好像就已经失去。
秦放本来这次真没想跟刑炎聊这多,但事儿赶到这,前天晚上刑炎洗澡出来秦放晃眼就觉得他胳膊看着不对,加上后来刑炎直穿长袖都没撸过袖子,秦放在他洗澡时候试也就试出来。
看见那身狼狈秦放也就绷不住。
但他俩这两年空白也是实实在在,不可能因为秦放个心疼就过去。那也太滑稽,仿佛这段感情和这两年冷静期都像场玩笑,没意义。
刑炎副老老实实模样,说:“卖惨没有用啊,你要不想理说也没用。卖惨还没起作用,更惨。”
秦放本来应该笑,但是想想刑炎那身疤他又笑不出来。他拿开手,问:“当时怎没给打电话?”
“打。”刑炎摸摸头,“手机坏在实验室,用别人电话打。”
他俩打电话有数,秦放瞬间就能想起是哪天。他闭闭眼,当时电话接通刑炎没说话。
秦放不想再聊,刑炎说每句话都让他难受。白白净净小帅哥出去,回来带身疤。化工厂爆炸他失去父母,那实验室爆炸时候他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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