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这次来得也巧，下
两天雨，二楼又漏，韩小功
房间放两个水盆接水。秦放正好在，花
下午时间给他们修屋顶。
这个屋顶他上来过，去年除夕他跟刑炎在上面躺过，刑炎用他南方口音叫星星。秦放上去之后拍拍手上灰，笑下。
这栋楼里现在只剩俩最没有行为能力，个是体力差，个是动手能力太弱。秦放自觉上去修，韩小功站梯子上给他递东西。
以前是周斯明和刑炎保护这两位，现在那两个保护者都走。他们走得都很坚定，他们甚至不会跟这里告别。
好在所有人都已经足够成熟，生活也已经很平静，没有谁还需要被保护，他们都能好好活着。
秦放跟他聊完明显就很不高兴，脸色很沉。脾气本来也不怎
好，,bao力情绪上来。
韩小功“嗤”声就笑，说：“你现在沉着张脸不挂表情时候太像炎哥。”
秦放看看他，韩小功说：“真很像。”
他说完拍下秦放肩膀，轻轻甩下胳膊，道：“不用替
生气。生活是分阶段，挨个阶段地走，时间到就得换下个。”
“已经在这个阶段停很久，早也该走。其实都已经走，只剩下。这只是个信号。”
秦放蹲在楼顶洒沥青时候跟韩小功说：“不知道你以后去哪儿，反正你有事就给打电话吧。”
“干什啊？”韩小功轻笑，“炎哥虽然走，但不挖墙脚，你别是对有意思。”
“那是不可能，你头发都剪。”秦放知道他在开玩笑，也回他个玩笑。
韩小功说：“谢。”
秦放笑笑：“客气。”
“所以才让你过来见个面。年后就走，炎哥和周斯明也都走，司涂留给宫琪也没有什不放心，出去找找人生。”
韩小功站起来，秦放抬头看他，韩小功看看四周，看看院子和身后小楼，扯下嘴唇说：“其实并不依赖这里，甚至很厌恶。讨厌们过去，也恨们长大过程。这里是让们长大用，长大就不该再留下。就像网上翻出来们曾经那些事，们看太多人性恶，看眼都恶心。们都恨，所以他们都走。”
秦放直是仰头姿势看着他，韩小功低着头，说：“人生总要告别。”
人生本来就直都在告别。
成长和告别，永远不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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