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时间两人短暂对峙,后来近到隔着玻璃已经能看到彼此眼睛,刑炎还是没动,笔直地站在最前方。
——秦放踩刹车。
两个人动不动,他们曾经无数次落进彼此眼睛,这次他们隔着短短距离四目相对。
后面来车,鸣笛声短促地响起。
两个人还是看着彼此,刑炎冲着秦放挑挑眉,点询问意思。
韩小功“啧”声:“你都把他打成那德行现在说这句不心虚吗?他前天晚上回来肩膀都挺不直。”
“不心虚,”秦放说得坦然,“他欠就得还回来,还之后就清,们也不会再打。”
“什意思?”韩小功挑挑眉,“散?”
秦放沉默片刻,没有否认。
韩小功下车之后秦放又在车上坐会儿,他最近总是喜欢安静地发呆。可能十分钟也可能半个小时,没什概念。
觉得不踏实。不仅仅是因为小,他只比你小岁,跟去年你样大,但你去年就让人觉得踏实。”
秦放说:“性格决定。”
韩小功摇头说:“他感情本身也让觉得飘。”
个游戏人间浪子,他说话总是有些道理。秦放却因为他这番话下意识去想到他和刑炎。
他们是哪种感情。
秦放轻轻摇摇头。
于是刑炎点头,向后撤两步,然后挪到侧,让开车道。
刑炎还站在原地,秦放却已经走。
这反过来看,就像极刑炎给秦放规划好那段爱情。
华桐考完试打电话过来,问他想不想吃什。
秦放挂电话后启车离开,小区车道不宽,边上侧都是停车位,行车只能单侧。秦放开得不快,前面路口突然出现个人。
那身型他太熟悉,离得多远秦放也能眼认出那是谁。
秦放直视前方,脸上不带表情,没有停车意思。
这人就站在车道上,也没有走。
韩小功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于是笑笑说:“们那栋房子,就是们老巢,是们腐烂根。那个地方们是不会让别人碰,这多年外人只有你和宫琪来过,只有你们俩碰过他们烂根。”
秦放眨眨眼,想他话,这句话不太好消化。他想起过年那天谢哲突然抱着花撞进来,那大捧花,明艳热烈,韩小功却皱下眉说“不喜欢”。
他不是不喜欢花,他是不喜欢别人闯进来。
秦放把韩小功送回去时候韩小功还邀请他上楼坐坐,秦放摇头说不。韩小功点头说:“也是,万炎哥在家,你俩打起来也没个地方施展。”
秦放失笑:“们干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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