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
，华桐让他上去睡觉，秦放“嗯”声，上去。
手机上好多提醒，未接来电和消息都有，秦放看
圈。短信提醒显示有两条，他打开看，其中条是垃圾广告，另外条来自刑炎。
—没打痛快可以再来。
想跟你说几句话。
那条消息是下午发
。秦放看挺久，最后锁屏，没回。
之前跟韩小功约顿饭，秦放去小区门口接他。韩小功出来时候拎个保温杯，上车递给秦放：“司涂煮，让带给你。”
华桐先去洗把脸，出来开空调。秦放在宿舍蹲着发呆连空调都没开，屋里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在这沉思什
哲学问题呢？”华桐坐在秦放对面问他。
秦放顺口接：“谁，哪来，哪去。”
他眼神还是有点发空，华桐看看他，就不再说话，让他安静坐着。秦放坐会儿之后改成趴在桌子上，视线随便找处落点，盯着旁边钥匙。
他手机时不时在头顶响声，秦放完全没注意到，跟灵魂抽空样。华桐也不说话，坐在另边看书。
前也没想过有天会把拳头都砸在刑炎身上。秦放每打下眼睛都更红点，最后他死死瞪着刑炎，胸腔剧烈起伏，咬牙问他：“让你跟打，你不还手还算打架吗？”
刑炎被打那多下，眉头都不皱，咳两下之后只跟他说：“……来。”
秦放死死盯着他，用力喘几口气，喘得太狠，喉咙里甚至还发出抽气声音。眼前突然就模糊，秦放眨下眼睛，有液体落下来直接砸在地上。
刑炎指尖抽，想要抬手，秦放却转身就走。他头都不回，肩膀依然挺得很直，步速越来越快，最后大步跑，转个弯，刑炎就看不见。
生活处处都是戏，有些时候简直太戏剧性。秦放竟然把刑炎打，下狠，手指节都有些肿。
秦放打开喝口：“果茶？”
“是吧，没喝，他整天折腾这些。”外面太热，韩小功拨拨出风口。
“吃什？”秦放问。
韩小功说：“走
幸好这是已经考完试，不然就秦放现在这个状态，他脑子糊成片，背那些也记不住。他跟刑炎早晚要有这次，只要他们见面，这场架秦放肯定要打。但刑炎没还手，最后变成秦放单方面泄愤。
这其实秦放也想到。
刑炎就不可能还手，他手指都不会抬下。
秦放今天下下砸在刑炎身上，打也不只是刑炎，也是砸他恋爱憧憬，砸碎他们那段过往。秦放手下不留情，对刑炎狠，对自己更狠。
每砸出去下他都双倍疼，拿刀挥向自己时候干脆利落，毫不手软。
华桐从自习室回来时候秦放正蹲椅子上发呆。
“发消息也没回，以为你不在寝室。”华桐拍下他肩膀说。
秦放才回神，抬头看他眼：“没听见，估计静音。”
“考怎样啊？能过吗？”华桐问他。
秦放说：“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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