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倚在床头,问秦放:“还想听口琴吗?”
“不想,”秦放摇头,“你手就歇着吧。”
“手没有问题。”刑炎朝他看过来,“现在打个飞机也不妨碍。”
……
秦放有时候真是有点受不他,说:“那你打,看着。”
可现在不但说,而且还觉得很甜。也算是半疯。
刑炎手秦放怎也还是放不下心,最后去附近社区医院处理下。他俩打这场架算是飞来横祸,躲都躲不开。
秦放问:“周斯明知道会是什反应?”
刑炎想想,说:“骂人吧。”
秦放想想周斯明那张嘴,已经开始觉得头疼。其实这件事绕这大圈,从最开始周斯明生扛,到今天还是韩小功还帐,真是很大圈,没有意义,也很愚蠢。
刑炎突然来这声“男朋友”,让在场几个人都愣下,之后韩小功“噗”声笑,摇摇头走开。司涂也笑着说知道,转身也走。
秦放安静看着人都出去顺便还关门,眨眨眼,问刑炎:“谁是……男朋友?”
刑炎低着头,不动声色答:“没人认领那算。”
秦放看着他,道:“听着有点可怜。”
刑炎“嗯”声。
刑炎挑眉,手直接放在裤腰上,问:“真看吗?”
“下次吧还是……”秦放跟他刚不起,刚弯不久新鲜gay跟人家天然弯到底还是有区别,刚不过。
刑炎笑下,把手拿开。
周斯明回来时候他俩还没睡,秦放刚听见院门想,刑炎立刻把灯关
可秦放把自己放在周斯明角度想下,如果他是周斯明,他可能未必会跟他做同样事情,但他竟然能够理解些。那种艰难困境很容易把人逼进死胡同。
小楼里住四个男生,加上他这个外来共五个,除周斯明自己,任何个都能替他还债。这是挺讽刺件事,对他来说那难快把他压死事,在其他任何人那里都是轻而易举就能摆脱,他们好像永远都比他活得容易。跟正常人比起来本来就活得像蝼蚁,结果在跟自己共同长大人跟前,依然活得那难堪。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出在周斯明或许不应该借钱去给他爷治病。可人间有时候确实很不公平,无非就是没能舍得那点温情,又做错多少。
周斯明还没回来,晚饭过后各回各房间,刑炎和秦放都洗完澡,现在都坐在自己床上,隔着半个房间聊天。
秦放屈着条腿,看着对面床上刑炎,想起白天他声“男朋友”,勾勾嘴角。
秦放笑着抬手搂下刑炎脖子,把人搂过来在他脸上碰碰。秦放盯着刑炎脸看,副看不够样子。刑炎说:“收收你野蛮视线。”
“不是很想收。”秦放用鼻尖顶顶他,说:“看男朋友。”
“谁是。”刑炎说。
秦放立即道:“你。”
恋爱让人没脑子,智商尽失。这段对话要是之前秦放打死也想不到会发生在他跟刑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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