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踏实不知道是从哪得来,刑炎也不会问他。他们俩很少聊什,刑炎不是个多爱聊天人,他大部分时间是封闭。司涂表面开朗温和,实际上谁听他聊过自己什?都样。
韩小功没在,周斯明经常过来,晚上他来刑炎就走。秦放学习完直接回宿舍,没过来。
他们俩之前联系得少是因为刑炎那边有事,现在刑炎忙完,秦放又得天天复习,跟华桐凑堆儿泡在自习室和图书馆不见天日。
之前他俩好像就差临门脚就要踢开这段不清不楚关系,结果到后来感觉又差大截。秦放天天复习和考试把时间塞满,科科排着考,也没脑子去想别。
秦放偶尔发条消息给刑炎,之后手机就放下不看,等再拿起来看都是好几个小时以后事。
刑炎说:“你就不能不出门?”
司涂无奈地笑:“可是也不能直不出门,对吧。”
刑炎把司涂让他买东西拎去厨房,有放进冰箱,过会儿说:“明年你别来。”
司涂只道:“看看吧,在哪都样。”
韩小功出门,现在每天家里就司涂自己,司涂跟刑炎说:“其实挺想弹琴,手痒。”
这个位置秦放怎编也说不出来是磕,这儿要是磕那得把人横端起来,不用撞钟姿势都磕不着这儿。
秦放于是笑,也不挣扎,直接说:“……编不出来,就是跟人动手。”
刑炎收回手,问他:“谁?”
秦放摇摇头说:“不认识,过去事儿就不提。”
他们起往外走时候秦放又说:“是不吃亏,你知道。”
比如这天
刑炎看眼旁边两把吉他,司涂说:“不样。”
刑炎点头,他知道不样。司涂从小弹就是钢琴,他爸原本是个钢琴老师。老房子那架旧钢琴就是他后来搬过去,司涂情绪很多时候都靠弹琴表达。现在这里只有两把吉他,有时候能当个替代品,有时候不能。
司涂说:“人还是要有个热爱东西,算个寄托,心里总想着,就不觉得孤独。”
他说这话时候正盘腿坐在阳台地毯边给植物浇水,刑炎看向他,阳台光亮充足,司涂很喜欢那里,韩小功也喜欢,后来就在那边也铺块长毛地毯。刑炎问他:“现在孤独吗?”
“现在不……”司涂想想,摇头笑,“现在每天都很踏实。”
刑炎点下头,秦放看向他时候刑炎没什表情,秦放已经又戴上口罩。俩人起走到四教,刑炎说:“进去吧。”
“那进去啊,你走吧。”秦放抬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个进去学习个转身去校外。
司涂最近又开始咳得厉害,他就没怎好过,年到头也就中间暖着季节能好点。刑炎过去时候司涂正闭着嘴闷闷地咳,咳声听着都像是从胸腔发出来,让听人都觉得闷、不痛快。
刑炎皱皱眉,问他:“出门?”
司涂轻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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