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速并没有很快停,还走半个多小时,应该是进什村子。后来散路刑炎开得很慢,基本上是带着秦放慢慢转,他示意秦放把头盔戴上,秦放就又戴上,但没扣面罩。风景很美,入眼切都很美。
秦放侧过头去看身边刑炎,他微俯身,后背弓起条漂亮弧度,像弓着身小豹子。
在秦放眼里,恍惚间他和风景已经融成体。
最后他们停在草场,不远处是片低矮小山。
刑炎熄火,摘头盔。他额间也有层汗,皮肤太白,这样看过去就觉得连眼睛都湿漉漉,其实并没有。
下午车队就没那规整,速度有快有慢,逐渐拉开距离。追求速度在前面看不着影,想慢慢逛都在后面坠着匀速溜达。刑炎本来没开太快,顾忌秦放第次坐。后面车陆续超上来,有个哥们儿超过去时候还挑衅着吹长长声哨子。
说话肯定是听不清,秦放拍下刑炎胳膊,刑炎往他这边侧侧身。
秦放手往前指下刚才那辆车,手迅速向前甩出去。
刑炎立刻明白他意思,戴着头盔点点头。
于是下午车程秦放直到终点都始终是兴奋,神经极度亢奋,很久很久没有过这开心,或者说这是从来没有过彻彻底底开心。
切。他们在风缝隙中穿行,像是要挤进时空裂洞。
这让男人肾上腺素激增,甚至浑身鸡皮疙瘩都被激起来。从灵魂到生理都觉得满足,觉得爽。
也只有这样“飞”在路上,才能真正明白为什刑炎叫它“踩风”。风踩在脚下,所有切都在脚下。
时间没有尽头,路没有尽头,男孩子青春和奔跑在这样时刻,也没有尽头。
中午在服务区休息,秦放去趟洗手间,出来时候刑炎问他:“感觉怎样?”
秦放从包里给他拿张湿巾,刑炎接过,展开铺在脸上,按着擦擦。
“炎哥辛苦。”秦放笑着说。
刑炎擦完脸问他:
侉子飞不过摩托,跟其中几辆改装比赛用车更是比不速度,所以有摩托超车就算,但他们前面不能有侉子。侉子从后面超上来秦放就示意刑炎飞过去,后来刑炎不用他再示意,就先向前指下示意他要超车,秦放就冲他竖竖拇指。
两人靠手势交流完全不成障碍,默契值爆表。
直到天擦黑这段路才算结束,他们拐进匝道,下高速闸口。
在街区速度就要降下来,秦放不等车停就摘头盔,吹声口哨。他脸上是未散兴奋,额头上还带着汗,眼睛里光亮闪耀,直都是笑着。
刑炎迅速看他眼,眼里也染笑。
“爽。”秦放撸把头发,笑起来露出口白牙。
刑炎抿唇轻笑:“怕吗?”
秦放晃着头:“刺激。”
确实刺激,灵魂剧烈激荡,至少在路上时候是真真正正松弛和自在。
简单在服务区吃点东西,歇段时间,补油,车队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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