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宫后,齐木脸上有些笑容,还主动对他说陆质房里那个,傻乎乎,竟什都不懂。
陆宣脸上笑,心里亲昵地想,你不也是傻乎乎,知道什呢。
往后他再想找齐木说说话,就把紫容做引子,两个人才能相安无事地待会儿。
陆宣时常搂着齐木,却大半夜睡不着觉。
他那个没活成长子,不止戳着齐木心,想起那个孩子,陆宣心里更痛,更愧。
陆宣不抱,他总不会开口叫陆宣去抱。
小东西哭起来像蚊子哼哼,动辄脸憋得通红,连奶娘都悄声叹息。大抵是他太没有皇嗣样子,所以陆宣懒得看,更懒得抱。
齐木在无意识中生出浑身刺,从他哥儿去后,那刺更像有意识般,只对着陆宣扎。
他试图靠近齐木回,就要被扎出次血。
齐木生孩子落下病根,时常两腿发软,连床都不下,就在屋里歇着。
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
他和陆宣在王府正门分开,时节已是冬日,陆宣嘱咐他路上慢些。齐木满眼带笑,嘴里答应着,披件毛茸茸披风走。
高高兴兴地去,回来路上却摔跤。
跟着五六个丫鬟,还是让齐木摔。
陆宣温声细语地安慰齐木,叫太医来看,也告诉他没事。却在外头发好大通火,从那以后,齐木再没见过那几个丫鬟。
王妃去世后,孩子成他和齐木之间唯个不能谈话题。
直到紫容发现怀孕,那团埋着炸药才轰然引爆,在貌合神离两个人中间炸开条合不拢口子。
他看着陆质硬气地坚决不娶妃,心里就隐隐觉着不好。这不好感觉直维持到紫容被宣进宫那天。
陆宣说不清自己和陆质谁对谁错,身在皇家,总归要受人摆弄。主意太正,往往就要带给自己最想护着那个人祸端。
他和齐木到陆质府上看
想他哥儿,是那小,不会哭,陆宣又是怎样冷漠,连抱抱都不肯。
坚冰就在日积月累中越存越厚。
没名字哥儿成齐木脑中最多客人,夜里入梦,白天也因他走神。
有天陆宣又来,说带他出门逛逛。齐木细想,才发觉他们两个夜夜同床,却已有小半个月没说过句话。
陆宣试探着靠近齐木,好在这回齐木没露出冷冰冰,打量白日里只鬼那样眼神来看他,反而换身衣服,跟着他进宫。
他时常觉得肚子疼,但陆宣叫来太医跟他说无碍,陆宣也跟平时样,便将那丁点怀疑消下去。
孩子生在九个月上,早产将近个月,齐木受不少罪。可等他醒来时,陆宣却不在身边。
他强忍住心头艰涩,只把个浑身泛红,连哭声都微弱小东西抱在怀里哦哦地哄。
齐木没福,他哥儿就算生出来,也早拜过菩萨,却到底没有留住。
不到个月时间里,陆宣天天在他身边守着。齐木却觉得陆宣根本不喜欢那孩子,因为陆宣连次都没抱过他,次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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