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质略低下头,像是被说中心思,不好意思。过会儿,他突然道:“突然想起来,刚才大嬷嬷说,孙儿府上侧妃今日进宫,来祖母这里,却没见人,可是已经回去?”
太后放下手中茶杯,脸上笑意未消,道:“是哀家叫来,来才看见,他身子像是有些时候,倒难为他还肯动。哀家想着,或许还是男孩儿心性,心大。要是懂些养身女孩儿,到刚显怀,便不出门。”
他们逼着进来,现在轻飘飘句话,就成紫容不会爱惜自己身子,也不省当心肚子里孩子。
陆质垂眼应下,压住嗓音艰涩,没有
陆质落座后,太后笑着问。
陆质恭敬道:“是,孙儿下朝后便去御书房,这会儿才得空。许久未见您,就想着来看看。”
“知道你孝顺。”太后挥挥手把捶腿宫女打发出去,殿内只剩下三个人。
大嬷嬷先后给太后和陆质各奉上杯茶,太后端着茶杯轻轻吹两口气,啜口,道:“朝上可说什?”
陆质道:“并无什要紧事。”
常伴太后左右大嬷嬷站在正屋门口,身着枚红色袄,面容养护得当,并未显出六十多岁老态,似在等人。
她见陆质路打院外走来,脸上笑意盈盈,离得还远,就福福身,道:“见过豫王殿下。”
陆质走近,冲她点点头:“见过姑姑。”
“今儿来看老祖宗?”大嬷嬷替他打起棉帘,面将他往里迎,面道:“太后前儿还念叨您呢。今日倒巧,前脚侧妃来,后脚殿下也来。”
陆质听见她说紫容,脸色未改,道:“他常年在府里,或是有些自由,怕哪里规矩不对,再冲撞皇祖母。”
“却听着桩。”太后道,“满朝皆急你大婚事,不光内务府急,现连礼部都坐不住,是也不是?”
陆质道:“父皇已训过孙儿,不该让长辈们着急,孙儿知错。只是这事也不能急在时,待有合适人家,再慢慢……”
“怎没有?”太后笑眯眯,又做出副惊讶样子,道:“远不说,裕国公,你舅爷爷家小孙女,过年刚十四。听说样貌是等好,教养更是不错。十五那日,她奶奶进宫来找哀家说说话,恰把她带在身边。哀家瞧着,和质儿很是相配。”
陆质手握在椅子扶手上,微微用力,顿顿,面上轻轻笑,道:“裕国公家女儿,自然是极好。”
太后很慈祥地道:“谁说不是呢?你父皇还同哀家说,愁你不肯娶,祖母却知道你心。你模样儿好,又尊贵,是选来选去,挑花眼吧?”
说着话,便进外间。太后正倚在榻上,手持串佛珠,在慢慢地滚。两个年纪挺小宫女跪在旁给她捶腿。
并不见紫容。
刚才未绕过屏风时,大嬷嬷便冲里头笑道:“太后,看看是谁来。”
太后此时见他,脸上也是堆满笑,坐起身来,忙着命人给陆质设座。
“打你父皇那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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