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裕安忙道:“有劳郡主,但殿下说不想惊动皇上,想必也不愿惹公主殿下忧心,再者府里大夫是用惯……”
他打手好太极,元青心底却莫名冲起股气来,冲动之下,扬声问严裕安:“刁奴!你老实说,到底是你们王爷病,还是别什人?”
元青语气点不客气,严裕安在宫里当差几十年,已经有半辈子没听人叫过他刁奴,闻言却点不恼,面上还是笑着,心道这可不怪老奴下您面儿,身体却是对着元青极为惶恐地跪下去:“奴才有罪,王爷确实好好,只是府上公子有些不适,王爷急得很,夜没睡守着。您来那会儿,哥儿刚醒,王爷脱不开身,请郡主殿下赎罪。”
元青面上白阵青阵,半晌没说出话来。
在她看来,任谁不知道她元青将来要做这豫王府主母,可就是严裕安当着这多下人面对她明说,陆质只为守着屋里个哥儿,便可以把她仍在正厅不见面。
手,副为难神情:“郡主有所不知,昨儿出宫后,白日里还好,夜里歇下,殿下才觉得身上不好。丫鬟们尽力照看着,到半夜还是起烧。说来怕人笑,王爷这会儿还没起,在床上躺着呢。听见您要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好生招待着,道等他好些,定去公主府向您赔罪。”
他这样说,元青时间也急不得:“起烧?烧厉不厉害?旧日听母亲说过,小孩烧烧还不太要紧,大人烧才吓人。”
严裕安道:“无事,大夫道歇歇便可。”
“已宣太医?”元青问:“开什方子?若刚热起来,不该用太烈药,还是要看它能否自己退下去。也是怕药用急伤身。”
严裕安便道:“未宣太医,叫府上长住大夫。开方子也俱是妥当,还请郡主殿下莫太忧心。”
简直是送上门来丢人。
严裕安本不欲把话说到这份上,但这已算好听。
之前他接帖子,便去后头给陆质回话。当时陆质坐在紫容旁边,两只眼里只有烧脸通红、眼紧闭紫容,连看他眼都没空,听见是谁来访,原本心里就急,当下更是阵烦躁,道:“不用迎进府,就说府里贵人抱恙,嫌他们进来冲着!”
你来往说几句,严裕安总是含糊其辞。
他说陆质病凶险,却连太医都不叫。府主子都病躺在床上起不来,仔细瞧瞧,除严裕安,这满屋下人都气定神闲,没点焦心样子。
元青顿顿便知,这哪里是陆质病,若不是陆质拿病来托词不见她,便是早前说他独宠在屋里那个有什不舒服。
但元青自问没什地方值得陆质躲她躲成这样,而且自己是代母亲而来,陆质也懂得,不可能轻易就这样失礼。
“这样……”元青翻翻茶杯盖,“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回母亲,去宫里宣个太医出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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