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严裕安有些想笑,眯着眼笑出脸褶子,低着头回话:“主子……说是怕马累着,不可多骑,马还小,得多多休息。”
陆质想想,这确实是紫容会说出来话,他甚至能在脑中想到紫容说这话语气。
笑过后,还是正脸色,道:“以后还是要看着他些,他玩性大,这样两日连着累极,怕又要发热。”
严裕安忙道:“是,殿下。”
陆质下小榻准备回屋时,严裕安下意识过去要搭把手,被陆质避开,扯过毯子给紫容盖上,把人抱起来便往里间走。
可紫容紧张厉害,起先陆质还安慰他不怕不怕,后来看人实在是害怕,想着没必要非逼着他喜欢马,便将此事搁置,拿什消磨时间事,再从新计议。
陆质还想,要不是怕小狗没轻没重咬着紫容,抱只小狗来他应当是不怕。
不想紫容自己记着。陆质听严裕安说,这几天白天他不在,紫容常常跑去马场。马在栏里,他站远远——站太远,不说都不知道他是去看马。
后来慢慢靠近,再过两天,敢试着上手摸摸鬃毛。昨天第次被小厮扶着上马遛半圈,晚上陆质回来,晚时间,没听他说别,嘴里翻来覆去,全是他马。
陆质看看枕在肩上睡着小花妖,又看看严裕安,严裕安忙压低声音道:“今日上午,按殿下交代,小公子写五张描红。用过午饭后在暖阁歇晌,下午、下午便直在马场待着。”
待十几年,名不见经传寒门进士过去。
在他眼里,现在朝廷,文家休养生息十几年,如日中天多氏也叫他熄些火,是非常完美平衡。
只是不知,这礼部寒门进士与文家却大有渊源。
陆质道:“那更要赏,不必大张旗鼓,但也不用太避着人。合宫上下谁不知道们正是用得着内务府时候,不赏反而惹人生疑。”
严裕安道:“殿下说是。”
严裕安跟在后面,轻轻
陆质问:“待多久?”
严裕安道:“不到三个时辰。”
陆质皱眉:“直在马上?”
他脸色不对,严裕安心道不好,把腰弯更低,道:“没有,奴才算着,断断续续骑个时辰左右。其余时间就是牵着容……牵着主子马转,要给马喂草。”
陆质道:“看他昨日兴头,以为这整日都要在马背上过呢,还知道节制。”
这边还没说几句话,被陆质搂着紫容就把头点点,个前倾,靠在陆质身上睡着。
陆质想想刚才紫容嘴里说马,便知是怎回事。
他前阵子便想过,自己上任之后,出宫回宫,整天都要耗在外头。便让人寻匹进贡枣红小马来,能陪紫容消磨时间。
送来小马是好,刚到紫容下巴高度,睡得好吃得香,皮毛油光水滑,样子漂亮,性格也温驯,只有个问题——紫容害怕。
景福殿专门为此清出大片空地给紫容遛马,陆质也亲自带着紫容去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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