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皇后去,他和大皇子陆麟管照嬷嬷和宫女便都日惰似日。
大皇子八岁那年夏天日,竟没人跟着,自己跑去御花园爬树。后来让树上夜猫惊掉下去,再多太医诊治过,左腿终是落下毛病。就算慢行,都能看出跛来。
元后去没多久,嫡子就出这样事。皇帝大概是有些许愧疚,特赐从此大皇子可以在宫里乘轿子。
大皇子也记得清,次不落。只要出门,便有软轿跟随,点不怕佛皇帝面子。
这些事怎说清呢,两个小孩子,吃亏,连出头查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依靠都没有,只得生生受。
严裕安陪在旁,陆质想事情出神时候,便为他夹两筷子菜。陆质向起得早,这个时辰没有什胃口,早膳便用清淡。要是量上再削减,那真是他们做奴才罪该万死。
虽然陆质称病,是有两分配合皇帝做戏意思,但他这几日脸色确实不大好看。
严裕安见他没怎动筷子便要起身,免不要劝:“殿下……殿下最近愈发进少,人说穿衣要春捂秋冻,殊不知饮食上也是这个理。开春把身子稳固喽,这年才好舒心地过啊殿下。”
陆质饮半盏茶,起身道:“无妨,午间摆到留春汀去。”
严裕安只好弯腰答应,又紧着跟在陆质身后往书房走。
三更没过多久,皇城上方天空角还点缀着几颗寒星,陆质就刻不晚地起身。
守在外间下人听见里面动静,立即轻轻敲门,恭敬地小声问:“殿下,是要起?”
陆质揉揉眉头,嗯声,几个捧着衣物与应洗漱用具宫女便鱼贯而入。
小太监将蜡烛从外到里渐次点亮,不过几息时间,寝殿便伴着陆质,同从沉睡状态中清醒过来。
片烟火撩动,暖意熏人。
正月十五那天,宫里摆宴。
完之后大皇子特意来趟景福殿,叮嘱陆质,他虽称病不去讳信院,但温书练字不可落下。
陆质记得,陆麟走时,还难得拿出大哥架子,道:“姑母生辰时,父皇必定会让你出宫。到时来本宫这里趟,要考校考校你。”
陆质连声答知道,路将他送到景福殿门口。
天寒地冻,陆麟进宫没带王妃,身后只跟着众小厮,与辆不该出现在宫里精致软轿。
宝珠先把在金兽香炉上烘夜鞋在楠木雕花木凳上摆好,才伸手束起陆质床头软帐。
等两个小丫头给他穿好鞋,陆质已经彻底清醒,站在地上让人服侍他穿衣,边问正半跪着给他整理衣摆宝珠:“紫容昨晚睡得好?没再起烧吧?”
宝珠连忙完全跪下,道:“回殿下话,小公子睡得很好,来之前奴婢刚去看过,时半会醒不,估计得到巳时。夜里奴婢进去看过两次,没有起烧,被子也盖得严实。”
陆质点点头,交代:“他醒要要人,便带到书房来。”
说完便往摆早饭外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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