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陆质摆摆手,走到陆宣旁边坐下,也捧起杯茶抿口。
陆质来,严裕安就赶紧宣宫女把备好小菜酒水应摆上来,然后全部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兄弟两个,面对面坐在张最多只容四人描金紫檀花小桌上。
陆质给陆宣和自己满杯,陆宣与他碰碰酒杯,先仰头喝尽,陆质又给他满上。
陆宣两根手指头捏着酒杯,指尖发白,很用力样子。
陆质点点头:“带三哥到书房伺候着,即刻便来。”
严裕安领话退出去,陆质看紫容依然睡得很沉,连眼皮也不颤,哼都没哼哼声,心里发笑。小花妖倦成这样,还满心想着要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紫容头扶起来,另只手托着紫容腰,把自己腿挪出来,轻轻将他在榻上换个方向,又拿个枕头给他垫着。
暖阁小榻下立着面屏风,陆质把紫容抱到小榻最里面,又拿条黛青暗花纹驼绒毯给他盖在身上才算完。
没想盖毯子,陆质刚离他,被移到枕上紫容就在毯子里挣挣,哼哼唧唧要醒不醒样子。
概就是他们兄弟三个原罪。
而当年文皇后之死,无论其里究竟是什原因,导火索就是那四个无辜夭折皇子。
所以陆质平生最厌恶有人在权势倾轧中拿孩子下手,要不是,要不是……
“殿下,三殿下到。”
严裕安不知道什时候进来,回句话,陆质才陡然回神。
桌上气氛凝滞起来,陆质清清嗓子想开口,陆宣突然轻笑两声,道:“你是房里有人?从前就没见你让绊住脚过。说,严裕安这个老奴嘴也忒紧些,问他陆质大贵人忙什呢,只说是在暖阁里,立时便来。再问就只知告罪。”
陆质也笑,“奴才知道些什,你别置他气。”
陆宣不答话,仍用两眼笑看着他。
陆质鲜见有些窘迫,饮尽自己杯中酒,又夹筷子凉拌海蜇丝,道:“不是你想那样……算,跟你说不清楚。这两天病,时刻要人陪着。”
陆质语
陆质没办法,只好赶紧又靠过去,侧身躺在他旁边,轻轻拍着背哄,紫容才渐渐地又睡稳。
来回几次,终于他下榻紫容也没反应,陆质才让守在暖阁里宫女给他换衣服。
等他出去,严裕安正在伺候陆宣喝茶。陆质走过去先告罪:“让皇兄久等,是陆质失礼。”
“和就别那多礼数,也是今日讳信院下学早。不过这个时辰……是来不巧?”
陆宣脸色如常,还半真不假开陆质个玩笑。
严裕安立刻跪下,道:“惊扰殿下,奴才该死!”
“无事。”
陆质叫他起来,严裕安还是战战兢兢,低垂着脑袋。
出神太久,那久远事情,想起来太费心神。又缓片刻,陆质才道:“是刚出年关缘故?近几日讳信院都宽松很,这会儿什时辰?”
“回殿下话,未到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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