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散发着软绵绵气息,陆质不止不怕,看着他红彤彤脸,还稍微意动起来,又有些想笑,道:“怕什?这是本宫书房,为什要怕?”
紫容被他噎下,也不再强打气势去吓唬人,张脸垮下来,神色可怜。
陆质和他挨得很近,春寒料峭日子里,陆质实在看不下去他光着身子瑟瑟发抖,只好先拿宽大衣袖把他裹。
“这儿冷,先带你进去好不好?”
少年颤
满屋下人听心惊,就是先皇后,也只在陆质还小时候叫过质儿。
偏陆质脸色如常,他叫声,陆质就答应声,让他握住自己手,轻轻地安慰他不会走。可他还是哭,发身又身汗,烧总不见退。
大夫吓得说不出话来,开始暗示陆质,小公子怕是撞上什不干净东西,或许可以请人来赶赶。
只有陆质知道,这个小东西不同寻常。
暖阁外挂着淡绿垂花帐,窗户开着线,风吹进来微微撩起软帐,香炉里燃玉兰香片香气也丝缕入鼻。陆质微微低头,却能闻到另外股有别于此玉兰香气。
地哭场,刚睡稳,陆质在床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见他过来就打手势,两个人去堂屋才让严裕安说话,闻言却只道:“不用理会,本宫捡。以后……先当主子伺候着。”
陆质说先当主子伺候着,是认定紫容不会在他这里久留。等病好,定还是要走。
严裕安心里嘴里俱发苦,但主子这说,他怎敢再问句上哪儿捡?
但陆质这样说,终归是无害就行。
陆质说倒也算是实话,不是捡是哪来?三月天里花妖作祟,好好树里不待,要出来惑乱人心。
比香片味道淡些,但是更柔和,掺着熨贴暖意。
小花妖在病中时不知收敛,散满屋玉兰香。好在当下正是玉兰花期,满屋下人也忙乱,陆质发话,从此景福殿上下就换香片,只燃玉兰种味道。
陆质垂眼细看睡得正香人,心道,真是好看。说是个妖精,却不知道防人,生病就敢直接从树里出来,说要看大夫。也只有这张果真如花似玉脸,还有些说服力。
想到当时景象,陆质又忍不住发笑。
紫容凶巴巴地说句“是妖”就没下文,等会儿,看他无动于衷,才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不怕吗?”
这样想着,陆质低头看自己枕在自己腿上人。
让他在床上躺着,非说已经大好,出来没会儿就困倦不行,还强撑着不说。是他看出来,提前放下笔说要歇晌,果然上来不过刻钟,这人就摇摇摆摆睡着。
好在他现在睡着也不闹人,嘴微微嘟着,张脸睡得粉粉嫩嫩,尤其招人喜欢。
前几日他可不是这样。
清醒时候还好,宝珠端着药喂他,还知道自己拿过去喝。但那样时候少,多是喝完药就吐,吐完昏昏沉沉睡过去,在梦里嘤嘤嘤地哭,呢喃着叫陆质、陆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