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第二天早开始就很沉默,也有点晃神,说话时勉强笑笑也笑得很短。心里压事太沉太多,笑不动。
汤索言在厨房热牛奶,陶晓东去洗漱收拾,过会儿汤索言听见他“嘶”声。
陶晓东看着镜子里耳朵下面口子,拿着剃须刀手躲,又在耳朵上划下,还刮下来小片头发,手拿开时候又碰撮。
陶晓东皱着眉愣两秒,看着镜子,烦躁地把剃须刀直接扔进洗手池里。
汤索言走进来,拨过他脸,拿纸把他下巴上渗血擦。然后接着擦掉他脸上还没刮下去剃须泡沫,从柜子里拿电动剃须刀出来。
按摩完又不轻不重地拍会儿让他缓缓,陶晓东才舒口气说:“都没敢说话,怕顶嘴你手上加劲。”
汤索言按着他肩膀借力站起来,手顺势往前在他下巴上兜:“瘦得肌肉都薄。”
眼见着瘦,晚上睡觉搂就更清晰直观地能感觉到他瘦。
陶晓东呼吸很轻,他最近直睡不好,汤索言在他脖子上亲下,温声叫“晓东”。
他上次说他先不想说,汤索言就没再问,人都有想要自己消化情绪时候,这个时候再追问只会加重他情绪。所以这段时间他装没事汤索言就当没有,让他尽量放松,不用紧绷着怕汤索言问。
,看它第眼就刺心里去。”
陶晓东没抬头,只问他:“有烦心事?”
“那可太多。”客户自嘲地笑下,“压得快喘不上气,这个图就像那些让喘不过气事儿样缠着气管和喉咙,太喜欢。”
“喜欢就好。”陶晓东淡淡道。
他这拼着时间赶图,坐就是十来个小时,经常这样肯定不行。纹身师职业病很多,汤索言晚上给他按着颈椎和肩膀,手指拨他筋,陶晓东肩膀肌肉绷得很紧,疼得直抽气。
陶晓东总是不爱用这个,嫌电动刮不干净。
两人都没说话,汤索言推开关,电动剃须刀嗡嗡嗡地在陶晓东脸上打转。陶晓东不动,看着汤索言。
直看着直看着,
但是他这天天往下瘦,汤索言还是等不下去。
“晓东。”汤索言又叫他次,声音很轻地问,“你怎?”
陶晓东呼吸依然轻轻,没说话像是睡着。过会儿他手动动,覆在汤索言搂着他手上,慢慢摩挲他手指和指腹。
汤索言暗自叹口气,刮刮他手背。
汤索言不问陶晓东在家能装没事,这晚他问过,好像就打破层平静,陶晓东有点装不出来。
“疼?”汤索言问他。
陶晓东坐在他前面,背对着汤索言,疼得说不出话。
“上次都说过你次,别这赶图。”汤索言皱皱眉,“今天看你坐那儿都有点端肩膀,又天没动?”
陶晓东挨说,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听着。
知道他最近心情差,现在不吭声又直抽气,显得有点可怜,汤索言也不忍心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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