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回头看见他笑,问他:“笑什?”
汤索言翻页书:“笑你。”
“怎?”陶晓东回过头接着弄。
汤索言看着书,另只手在他腰上摸下。
陶晓东问他:“做吗?”
“说是。”汤索言扣上安全带,启动车,“她夸你半天。”
“懂事儿。”陶晓东笑,“陶总给打对折呢,没白打。”
汤索言驶出停车场,陶晓东摸摸花瓣,稀罕得不行。
回家先找花瓶,找着也不会插,喊汤索言帮他。
汤索言回家先洗澡,洗个澡工夫陶晓东叫他能有五六次。汤索言出来时候无奈地笑着,走到蹲阳台铺地花陶晓东旁边,指尖摸摸他头顶,问他:“你数没数过这会儿时间多少声‘言哥’。”
骂他好几轮,怎说话这是。要不要脸是不是抬高自己先不说,首先你就没尊重同行。
他都这说,小天找着图库客户看过也震住,二话不说让他直接来。陶晓东句废话都不想再多说,今天就不太爱说话。
不过今天这个心情做生首还真挺合适,心里那点不痛快那点尖锐情绪都可以借着纹身枪发泄,对于纹身师来说,皮肤和颜料构成方世界本来也是语言。类似文人笔,类似导演镜头。
把尖刀从脖子进去从心脏穿出来,刀尖带着血直指向前,泛着刺眼冷光流着黏稠血。
个图做大半天,中午饭都没倒出空吃,怕晚上汤索言下班之前他做不完。
汤索言还没说话,陶晓东又说:“马上弄完。”
“没想做。”汤索言胳膊从前面环过去,陶晓东回来就开始摆弄这些,衣服还没换,卫衣前面个大口袋,汤索言把手揣在他口袋里,位置正舒服,“玩吧,不做。”
陶晓东“啊”声,说:“还挺想。”
汤索言在他脖子上碰碰。
束花
陶晓东抬头:“言哥,这得怎弄?放多少水?”
汤索言也蹲下,说:“也不会,也不是什有情调人。”
“那自己研究。”陶晓东索性直接盘腿坐地上,拿把剪子,把花枝剪断,根根往瓶里插,“你看书去吧,弄完再洗澡。”
汤索言拿两个垫子过来,给陶晓东个,自己坐个。坐在旁边靠着墙,边看书边看陶晓东剪花。手也不太好用,后面两个指头不太敢回弯,捏着花姿势又别扭又喜感。
汤索言偏不帮他,只时不时地无声笑笑。
在医院停车场等几分钟,看见汤索言下来,手里抱束花。
跟上次样橙红色扶郎花,尽管都晚上看着还是亮眼,很热烈颜色。
陶晓东主动从驾驶座下来,接花坐进副驾,汤索言坐进车里,陶晓东说:“你也别往医院订啊,你让他们直接送家里不就得。”
“护士帮收。”汤索言说,“上次带男朋友去你那儿纹身护士,问是不是要送陶总,也够厉害。”
“你怎说?”陶晓东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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