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吗？
最初陶晓东收他们过来，有控制不住，会跟人比划着说话，口里“啊哇啊哇”地使着力。有客户嫌弃，有小姑娘会对这个不熟悉人群有种本能害怕。
这样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店里形象，环境会让客户觉得不太舒服。所以时间长
他们就都克制着不出声，也尽量控制表情。
“吵什
呢？”俩小孩儿比比划划，眼睛都红。
欢戈给他当翻译：“小天之前不请假吗？今天想回来，地方被小齐占，不还他。争你旁边工位呢，早上来吵到现在。”
小天是最初给他当助手，小齐这几天顶几回。
还是多睡会儿吧。”
早上那叫都叫不起来，陶晓东现在想想都还是觉得想笑，什克制什沉稳冷静医生形象全没，人设崩塌。
“你太热乎，起不来。”汤索言扣上安全带，
本正经地说。
“那你就还回你屋睡，”陶晓东说，“周末不上班你再来这儿。”
汤索言看他眼，也没出声说行不行。
小天拍拍陶晓东胳膊，想说话，没比划完啪嗒就掉滴大眼泪。
“这还哭，”陶晓东两头都摸摸后脑勺，左手也不太敢使劲，虚搭着揉揉，“哭什，值不值啊。”
早上来断这个断不官司，陶晓东也是难。其实小天用着更顺手点，但他没法说这话，伤小孩儿心。后来是欢戈给断，让他俩上边吵吵，别耽误东哥干活。
陶晓东上楼收拾时候给汤索言发条消息：俩小孩儿抢抢哭，哈。
汤索言工作不看手机，陶晓东干上午活，中午吃饭拿手机才看见五分钟之前汤索言回条。
汤索言上班，陶晓东去店里。
推门进去，小助手就过来跟他比比划划地告状。这段时间学生们都是穿插着来，都忙考试。
陶晓东不太会看手语，这个还没看明白，另外个也过来跟他比划。俩人比划着比划着就冲着对方去，表情都不太高兴，皱着眉都挺着急。
欢戈跟陶晓东说：“吵早上。”
那俩虽然很着急地做着手语，但是嘴巴闭得很紧，都紧抿着，不发出聋哑人时常发出语言障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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