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没搭理他,挂电话。
刚挂夏远就把电话又打过来:“有人啊东?”
陶晓东烦得不行,不愿意搭腔。
夏远脑子里闪过个人,试探着问,“大夫……?认识?
“你单身男青年,你怕什乱七八糟?”夏远嗤笑声,嘲讽他,“再不给你安排安排你快憋出毛病。”
陶晓东不搭他这茬,只说:“烦这个。”
“知道,逗你玩儿。”夏远笑声,又问他,“就咱们这帮人呗?再加上大黄他们,还有吗?看看地方够不够。”
陶晓东手停下,想想,之后说:“没。”
“行。”夏远说,“知道。”
陶淮南是家里有条件,他哥给他生活足够好,所以用不着担心以后生存问题。换别人家盲人孩子,以后得有多半都去做盲人按摩。
陶淮南按着按着自己笑下,说:“给你体验下盲人按摩。”
陶晓东没说话,房间里做题迟骋先冷声说句“闭嘴”。
陶淮南偷着缩缩肩膀,不太在意地还笑下。
陶晓东生日,夏远提前就订好地方,非说这是整生日,得大过。
头看眼那个纹身师,低头接着干活没吭声。要放平时他肯定得接话嘲陶晓东两句。
陶晓东头发是小助手给绑,小孩儿除自己头发没碰过别人,不会弄,绑得太紧。陶晓东也没说什,让他绑上就行,天下来有两块勒得头皮疼。
陶淮南坐沙发上听电视,陶晓东躺在他腿上,陶淮南给他按摩。身上绒睡衣贴在皮肤上热乎乎,陶晓东在他腿上躺得挺舒服。
电视里放综艺,热热闹闹,陶淮南看不到画面,光听声也听得挺开心。
按摩会儿又摸下他哥眼睛,陶晓东在他手心里眨眨,陶淮南痒得笑起来:“没睡啊?以为你睡。”
“可能还有个,”陶晓东又补句,“不确定。”
“谁啊?”夏远随口问。
陶晓东没说,只又提醒次:“你别弄烂糟那些事儿。”
夏远个人精,这话听就不对劲:“哟。”
“什人啊这位?”夏远跟着问,“听着有情况啊这是。”
“哪来整,”陶晓东干着活,低头说,“忙,没心思过。”
“逢五就是大生日。”夏远在电话里说,“你都三十五,必须得过。”
“那就起吃个饭吧。”陶晓东示意小助手给他换个针头。
“饭肯定得吃。”夏远笑得没个正形儿,“肯定给你安排明明白白。”
陶晓东说:“别瞎安排,别弄乱七八糟。”
陶晓东说快睡。
“还哪儿疼?”陶淮南问。
“不疼。”陶晓东满足地说句,“舒服。”
“你趴着给你按按脖子。”陶淮南动动,把腿抽出来,拍拍沙发:“来。今天干活吧?给你松松筋。”
陶晓东索性就趴那让他按。陶淮南手劲不大,手指头又白又细,尽管没用太大力气但轻轻拨着脖子肩膀上筋还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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