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坚持要手术，汤索言跟他无法沟通，最后说：“如果你非要入院那就去门诊挂号排床位。”
“好，好。谢谢汤医生
，您救救她。”对方双手合十，重复说着感谢。
遇上这
茬，有点影响心情。
那人走之后两人上车，陶晓东问：“什病啊？”
汤索言说：“肿瘤，肝、淋巴、血管、神经都有转移，胸腔腹腔积液，心率160以上，已经做不手术，全眼摘除也没有实际意义。”
不等汤索言说话，陶晓东下意识把汤索言朝身后扯把，皱着眉低声问他：“谁啊？”
汤索言看着对方，冷声问：“你知道
住这儿？”
对方有些语无伦次：“不是、知道你住这里，没有别
意思，就是想求求您救救爱人。”
他越来越近，陶晓东挡着汤索言，隔在中间。汤索言扯下他手腕，轻轻握握，示意没事。
“该说都跟你说过。”汤索言冷静地跟他说，“你妻子状况你也解，她手术指征并不强，没有什实际意义，而且手术风险太高，重复话就不再跟你说。”
边问：“就扎下不行吗？你这个揪……怎能揪起来啊？”
陶晓东笑得都有点岔气，后来说：“你要实在不会揪那扎下也行，就是这扎着太活泼，撅个小辫儿似。”
俩三十好几成熟男人因为他这句话又笑半天。
后来好容易绑得还行，也揪起来，汤索言自己还挺满意，说好看。陶晓东也说挺好。
俩人直到地库都还在笑，出电梯陶晓东问：“医生手不是应该很灵巧吗？”
陶晓东叹口气，还是皱着眉：“那他怎能找到这来？从医院跟你过来？”
“可能是。”汤索言说。
“过分。”陶晓东还是觉得不舒服。
汤索言想起刚才事，转过头跟他说：“下次别往前面挡
“们可以花钱，您救救她、救救她。”对方声音里都带哽咽，“不是说别人不收病人你都收？救救她吧汤医生，您发发善心、发发善心。”
汤索言无意在这里跟他说太多，能说他都已经说过不止次。
“你为什知道住这里？”汤索言问他，“跟踪？”
对方不答他问题，只顾着自说自话。
汤索言只道：“你缠着没有用，如果手术还有意义定给她排，从来不会主动放弃患者。你如果还有话就去医院说，下次你再在这拦着就报警。”
“这不是弄得挺好？”汤索言又侧过头看看他。
边说着话边朝车方位走，汤索言说等会儿先送陶晓东去店里，他再出去取药给他打针。手还是得消炎，肿得太厉害，最初耽搁时间太长。
俩人说着话，也没太注意周围。
直到他们走到车前，有人突然过来叫声“汤医生”。
两人诧异地看过去，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男人，双眼通红，他看着汤索言说：“汤医生，是，们在医院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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