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也带着诚实
情绪，汤索言本来听他说，这会儿说
句：“别这
说话。”
谁能受他这个，他什都敢说，什钻心他说什。
汤索言站起来转身进客厅，失笑说：“
给你切盘水果吧，你这说话真吃不消
“你不用说得这实诚，没说你算计，别用这种词。”汤索言都快听不下去，实诚得让人不忍心。
“现在你跟说随心，说实话不会。”陶晓东看着窗外，说，“今天说随心，明早起来还是得想，话怎说才好听，事怎做才妥帖，习惯。”
“在这用不着。”汤索言轻声道。
“在你这尤其是。”陶晓东低下头，扯扯耳朵，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别反而现在不那有所谓，但你不行。”
汤索言看他，陶晓东话说
半，也不接着说。
是怎，就像跟你说，都扛不住。”
陶晓东只笑不说话，安静喝茶。
“所以就顺其自然吧，管它快还是慢，”汤索言说，“随心就好。”
只有到现在这个年龄，身上扛着堆事，才知道“随心”是个多奢侈词。陶晓东跟别人比起来好像随心多，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态度上，没什限制。
“不敢随心。”陶晓东非常直接地说这句，他说话总显得真诚，“从前是真不敢，得处处小心，因为什都没有，怕得罪人，不敢丢不敢输，因为和弟得好好活着，得活得好。”
今天汤索言本来也想听他聊聊自己，陶晓东也不吝啬讲。这个互相解过程挺好，多说句就更亲近点。
“很久没谈过朋友，上回什时候快想不起来。”陶晓东笑着剖白自己，“二十多时候无所谓年龄，那会儿也好找，可忙。后来过三十，就不喜欢比小，嫌说话费劲。所以越往后越碰不着合适，年龄大又稳重碰不着。”
“好容易现在碰上个。”陶晓东朝汤索言那边看眼，汤索言也正看他，“反而不在意年龄和其他条件，都行，都可以。心里除不想错过，什都没想。”
陶晓东总是话照直着说，这样实话句句都往人心上烫。
“认真，这次特别……特别想要。不能不当回事，所以耍耍心眼儿之类，言哥别跟计较。”
陶晓东笑下：“后来就是习惯，人总用种方式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就习惯这样。所以不知道什是随心，别事情不敢，跟你也不敢。”
汤索言又倒茶给他，陶晓东继续说：“确实在你身上使心眼儿，故意贴你，也有意吊着你，处处算计，到今天。”
这也太坦诚，汤索言动作顿下，而后摇头笑。
“你那聪明，你什都知道。”陶晓东对他笑，“你也看得出来有意圈你，不瞒你，确实有。可也说都是真。”
陶晓东反手用右手在自己心口处轻敲下：“算计是真，别也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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