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在吗?”陶晓东问。
“办公室呢,您过去吧。”对方跟他说。
陶晓东敲门,听见里面让进。陶晓东轻轻推开门,先朝里面看眼,汤所言原本趴在桌上,有人推门才坐起来,脸色确实不好看,看着就是不舒服。
抬头看见来人,汤索言挺惊讶。
“这看着也太可怜。”陶晓东走进去,回手关门。
陶晓东也没否认,就“啊”声。
“那咋这打电话呢?”黄义达耳朵尖心眼多,斜眼瞟着陶晓东,“黏黏糊糊。”
“别胡扯,就正常说话。”陶晓东摘口罩,茶几上不知道刚才谁给他倒热水,他端起来开始喝,潮湿热气直往脸上扑。
“那人真不赖,看不错。”大黄想想上两次去机场接人看见那位,点点头,“行。”
陶晓东都让他说笑:“你在这儿瞎点评什啊,什就行不行,想太远。”
还是有事儿,周六临时出个差,周日也得回医院做紧急病例研讨,见不成。
这几天雨下得很急,下完天就冷,秋雨寒凉。两场雨下来陶晓东有点感冒,在电话里说:“正好也先不想跟你吃饭,感冒再传给你。”
“感冒?”汤所言问他。
“昨天接俩弟弟,怕他俩看不着车,下车浇会儿,估计凉着。”陶晓东说。
“不传人,你也不是流感。”汤索言跟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怎过来?”汤索言笑下,“带小南过来?”
“给你送趟关怀。”陶晓东坐在他对面,“午饭吃吗?”
汤索言摇头:“没下去。”
“那喝点汤,们后厨是高薪聘,很强。”陶晓东把汤打开,里面小隔
陶晓东自来是个坦荡人,到汤索言身上倒显得遮遮蝎蝎。不坦荡,谁问起来提起来,都有点不太想说。
但在汤索言面前倒是挺正常,该说说该玩笑玩笑,谁也没他自然。
陶晓东浇雨着凉几天,很快就好。也不知道是他当时嘴说得太灵,还是这波流感太强,他好汤索言倒病。陶晓东电话里听着他那声就不对劲,鼻音重。
陶晓东本来就要上田毅那儿取东西,既然都去三院,那就顺路去汤索言那儿看看。托店里后厨炖汤,装上拎着就去医院。特意挑中午去,午休时间。
眼科很多人陶晓东都认识,见他主动打招呼:“陶总来啊?找们主任?”
“好嘞。”陶晓东笑着说,“你也注意啊,热天冷天,忒闪人。”
陶晓东打电话时候黄义达在他旁边喝茶,这电话听着吧,就让人感觉不对劲。跟陶晓东正常接别人电话稍微有点不样,委婉点,语气也有点差别。
陶晓东挂电话之后大黄问他:“有情况啊?”
“什情况。”陶晓东手机放在边,扯扯自己口罩,“你离远点,传染你。”
“刚电话里朋友不说?不是流感不传人,你有点文化行不行。”大黄又喝口茶,“是汤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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