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没落利索,桌上突然声脆响之后紧接着稀里哗啦地响半天。
陶晓东茶壶直接摔在桌面正中央花瓶上,陶瓷碎片在玻璃桌上四溅。
“忍你半天。”陶晓东缓缓地站起来,手心扣在自己杯子上,眼神看着那位,直直地盯着。
“以后酒桌上喝大嘣点什闲嗑,先扫眼这桌上有没有不爱听,不想听。今天不巧就是不想听。”
陶晓东也没管别人什反应,谁他都没看,只跟那人说:“你说汤索言,那是朋友。你话听着扎耳朵,听不。”
“那狂?”旁边这位还挺爱打听。
“三院看除徐老他眼里压根儿看不着人,咱也不敢说狂不狂。”
陶晓东直没什表情地喝着水,水没又给自己倒杯。
田毅跟他对个眼色,脸上看着可是不太高兴。陶晓东依然挺平静,眼都没抬过。只在隔会儿之后抬眼看看唐宁,唐宁脸色有点冷,但也没表过态。
这种场合,别人吐吐酸水,大不见小不见其实就那回事儿,真上纲上线地掰扯几句显得自己掉价,整桌人也都尴尬。
,也都咱这岁数。”
“谁还不是学院出来?”有人叹口气,“当初嫌二院三院太苦,没机会,转头就去小地方,现在想回可回不来。”
这里面当初从眼科出来有三四个,但也都四散在各医院,还真没有在三院。突然有个人想起来,“哎”声,问:“三院?那不是汤索言地方?咱们直系师哥啊。”
陶晓东靠在椅背上喝着水,听着他们聊。
在三院进修那位听这个,“嗤”声,脸上表情还挺言难尽:“提什师哥,师哥师弟提起来除寒碜自己什用都没有。”
“活这多年,头次在酒桌上这耍,见笑各位。”陶晓东说完把手里剩半杯水喝,喝完
陶晓东水喝得口接口,看完唐宁视线就又垂下去。
“人狂也真有资本啊,人身上多少成就都查不过来。”有人说。
那位不开眼可能酒喝大,张嘴就接句:“谁他妈让徐老那带也带出来,喂嘴里还咽不下去?”
田毅“啧”声。
“成就?谁成就?”那人又轻嗤声,“论文署名事儿,就真那干净啊——”
这就明显是话里有话。
夏远看眼唐宁,田毅也看眼唐宁。这桌人里知道汤索言和唐宁关系并不多,可也还是有,有感觉到走向不对有意岔开话题,开始聊别。
有机灵就有不机灵,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跟汤索言关系不般,别人话题岔开又转回去。
“你问过没有啊?汤索言在三院说话很算,等徐老退那就是眼科老大,现在其实也差不多。”
“确实说话算。”那位进修医生脸上嘲讽地笑声,“人眼里压根儿没咱们这种人,人什地位咱们什档次,干脆就别往人面前凑。叫声师哥,人连眼神儿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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