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摇摇头,沉声道:“你看这仔细带他
“这得怎说?”陶晓东斜眼看过去,“开始夸?”
汤索言先是笑,之后说:“跟你以为应该是有很大误差,不是你想那……”
话说到这儿找不到合适词,汤索言于是就停在这儿。
陶晓东点点头,没用他说完。
陶晓东根烟抽完,汤索言问他:“累?”
陶晓东咳声,抽条椅子坐在旁边。
汤索言涂完药,站起来清清嗓子,说:“那回去。”
陶晓东也站起来,拿桌上烟缸,说:“送你,顺便抽根烟。”
陶晓东也抽烟,但抽得很少,没什烟瘾。
走廊最里面有个门,推开是个露台,陶晓东站那儿沉默着抽烟。根烟没抽完,身后门开,陶晓东回头,见是汤索言,下意识要把烟掐。
都不会比你更亲。反过来也是样,你是父母给他礼物,只要有你在他就永远不会孤单。”
陶淮南没说话,只是朝着他方向笑下。
“在这个世界上,有个跟自己流着相似血液兄弟,那亲近,这是多浪漫事,对吧?”
陶淮南点点头,说:“有哥孩子是最幸运。”
陶晓东开门,问他们:“聊什呢?”
“累,真累。”陶晓东坦诚地点头,“不怕累,怎累都没事儿,可心里没底。”
汤索言听着他说,陶晓东把烟缸放在边,看着远处说:“天都没踏实过。”
这种不踏实很虚,其实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不踏实,可也天心都落不到实地。
“爸妈那年把他交到手里,妈叹口气,说对不起。”陶晓东舔舔嘴唇,停下,继续说,“没什对不起,那是弟弟。如果有天说可以治,视网膜能移植,第时间把配给他。”
“带这样孩子要比其他家庭多付出很多耐心。”汤索言说,“其实他们自己也能活得很独立,他们没有你以为那脆弱,别不踏实。”
“你抽你。”汤索言说。
陶晓东于是往旁边让步,说:“怕你闻不烟味儿。”
“有什闻不,以前上学时候数据拿不到论文完不成,也抽过。”汤索言衣服还没换,还是白天穿那身。
陶晓东有点惊讶,想不到汤索言这样人会抽烟。
“你什眼神?”汤索言失笑,“在你那儿到底是个什人?”
陶淮南说:“聊点儿挺浪漫事。”
陶晓东挑挑眉:“你?你跟汤医生能聊什浪漫事儿?”
汤索言接过烫伤膏,拿棉签给他涂,也不说话,只是浅浅笑着。陶淮南“嗯”声,说:“跟汤医生聊不着,你们聊吧。”
好好话让他说完味儿就不对,陶晓东和汤索言都没出声。
三四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陶晓东穿条内裤让人眼看个精光。本来都没想起这事儿,这会儿没人说话,气氛沉默下来,这点事儿就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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