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之后陶晓东把手里
毛巾放在桌上，低头看
看自己。上半截儿空，下半截儿空，只有最中间那
段穿条内裤。
陶淮南突然在旁边笑声，问：“哥你穿衣服
？”
陶晓东：“穿。”
陶淮南站起来要去洗澡，路过他哥时候在他侧腰上往下划拉着摸，直摸到腿，摸完笑嘻嘻地说声：“哎呀好尴尬。”
陶晓东在他头上弹下，也有点哭笑不得。
进来得急什衣服也没拿，脱下来也不能再穿，于是陶晓东拿毛巾在胯上随手围。他弟看不见陶晓东在这方面就随意很多，但看不见归看不见，条毛巾还是得围围，该挡得挡，不然不是那回事儿。
陶晓东打开箱子，蹲那儿翻衣服。
陶淮南问：“有热水吗？”
“有，”陶晓东说，“不怎稳定，你就边洗边调吧，别着凉。”
陶淮南说好。
下来半程挺顺利，下午到要去那个老旧小县城。医院那边直等着他，汤索言无论如何得先去露个面。司机把陶晓东和陶淮南直接送到县里小宾馆，只有四层楼，看起来不大。
房间都是统办理过，陶晓东报名字，前台小姑娘对着表格，念叨着：“403还是404……哦是403。”
她拿张房卡刷给陶晓东，笑盈盈。
陶晓东说声谢谢，左手推着箱子右手拉着陶淮南，房卡用手指夹着。
进房间之后陶淮南呼口气，小声说：“好累。”
汤索言关门之后还是蒙两秒，然后才转身下楼。
他把房卡给前台：“帮
查下房间号。”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脸莫名地又把单子找出来核对遍，说：“对，是404，没错。”
汤索言看着她，无奈道：“你
陶晓东翻出内裤穿上，扯掉松松垮垮毛巾。毛巾还在手里没放下，门突然响，刷卡开门那声电子“嘀”音。都没给陶晓东反应时间，门直接推开。
汤索言跟陶晓东四目相对，汤索言直接愣。
陶晓东张张嘴，两人干巴巴地对视着，都有点蒙。汤索言开门只迈条腿就直接定那儿，陶晓东比他还摸不清状况，眨眨眼叫声“言哥”。
“……不好意思。”汤索言先反应过来，“可能是走错。”
他说句就赶紧退出去关门。
陶晓东把他带到椅子旁边让他坐，说：“冲个澡，身汗。”
“好。”陶淮南应声，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机。
这个时间迟骋还在上课，不能发消息。陶淮南来回点圈，没什干，又把手机揣起来。
陶晓东进门就直接进去冲澡，墙上挂着个很小速热热水器，水温不怎稳定，时凉时热。陶晓东把头发也洗，宾馆带洗发水黏黏还不怎起沫，陶晓东冲半天才觉得算是清爽。
抽条毛巾随便擦擦身上水，也就是大概扫扫，很多水珠都还挂在身上，脖子上，后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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