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说:“从家来,怎。”
“那你搞这骚干什?”田毅损他,“胡子都刮,搞这嫩嫩你要干嘛。”
“不本来就这嫩?”陶晓东摸把自己脸,“吹弹可破。”
田毅“嗤嗤”地笑他,说完脸又说他打扮:“得有年没看你穿这利索,你怎回事儿到底?
汤索言上车,两人互相打个招呼。
要去地方是个私房菜馆,陶晓东个朋友开,这位朋友是个厨痴,门心思琢磨做菜那点事,做得挺有门道。
路上两人闲聊,汤索言话不多,多数时间都是陶晓东在说。说说他店里那些小孩儿,还说陶淮南知道他们要块吃饭直说自己酸。哪怕汤索言不说话也不会冷场,汤索言时不时让他逗得笑下。
俩人在停车场转半天才找着个车位,陶晓东边倒进去边问:“你有什忌口吗?”
汤索言说:“不吃姜。”
下天是周末,他们都不用上班,所以唐宁才会放任自己喝酒。人个房间,各自关着门,汤索言起来时候唐宁还没起。
阳台也算是个健身室,健身设备挺全。对于现在医生来说,健身已经不仅仅是为身材,可能更主要是让自己身体素质好些。汤索言健完身快中午,唐宁还没出来。
陶晓东消息发过来,给他发个地址,紧接着跟条语音:“汤医生,正好顺路,要不接你得,你别开车。”
汤索言回他:“好,那你到告诉声。”
汤索言走之前把给唐宁收拾好那个箱子摆在门口,在上面放张纸。他字总是苍劲有力,唐宁不止次夸过他字写得好。他曾经用这笔字给唐宁写过很多东西,也替他抄过笔记。
陶晓东动作没停,视线往汤索言脸上转下。
其实他就是随口问,跟人起吃饭礼貌性地问声,没想到汤索言还真给个答案。之前两人起在西藏也吃过几次饭,没见他有过什讲究,按他以为汤索言肯定会说没有。
陶晓东停完车没忍住笑下,汤索言也笑。笑什彼此心里都明白,也不用说。
挺有意境家馆子,进门有专人引路,穿过回廊和庭院,去每个包间路线都不样,很注重私人空间个地方,你要不想看见人能让你到出门个人都看不见。
田毅已经到,在里头等。看见两人进来,哟声,先正常跟汤索言打声招呼,然后问陶晓东:“你这是打哪儿来啊?”
如今纸上只有汤索言写给他简单两行字——
很遗憾到今天为止种种不如意。
去过新生活吧。
陶晓东今天难得收拾番,换掉平时总穿卫衣工装裤,给自己也找件衬衫。胡子也都刮。那小层胡子还是之前特意留,那会儿店里小孩儿们说现在流行,范儿正。现在胡子刮,黑衬衫穿,风格都变,有模有样。
他到汤索言小区门口时候给对方发消息,汤索言下来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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