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怎样?患者还那多?”老头问。
汤索言“嗯”声,捏捏眉心说:“除夕初两天,眼外伤接二百多个急诊。”
“哎……”他爸叹口气,“不是都禁燃吗?”
“禁才能只有二百多个,不禁就翻倍。”
“要说就得彻底禁,也别分城里郊区,郊区也别放。别光顾着环保,也关注下眼睛这方面,因为放个炮竹受点什伤,犯不上。”汤母端着水果过来,听着这些心里不舒服。
爸妈还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汤索言拿出手机给唐宁发条消息:明天过来吃饭?
唐宁这次倒是回,汤索言正在吃饭时候收到他回复:明天夜班。
汤索言回:那你现在来?去接你?
唐宁:不去,加班,给叔叔阿姨带好。
汤索言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疲惫,在家补觉才回他爸妈家。
汤索言父母都是中医教授,他父亲已经退休,母亲却闲不下来,被学校返聘回去继续任教。中西医之间向来有壁,各有各方向和原理,个家庭里有两个医种可能时常就要吵,但他们家很和谐,从来没什争执。
汤索言当初去学西医他父母也是支持,甚至对他成就很骄傲。他们心里唯点缺憾就是汤索言生活不能让他们彻底放心,这多年对些改变不事情早就接受,可他和唐宁生活状态实在是太不稳定。
“小唐今天值班?”汤母像是随口问。
“嗯,值班。”汤索言点点头,从他爸端着盘子里捡颗煎饺吃。
“也不都是鞭炮,崩油进烟灰,都有吧?”汤父又给汤索言续杯茶,摇摇头说,“有些小孩子就盼着过年放点烟花热闹热闹,都给禁也说不过去。”
“哪还不凑这点热闹,非得玩这个?”汤母还是不能接受,想想那些患者就觉得惋惜
汤父汤母时不时抬眼看看他,给他夹菜。汤索言本来想装看不见,但这老两口看他频率实在是高点,汤索言后来笑,问:“想说什就说啊,总看干什。”
“没有,没什要说。”汤母还是夹菜给他,“你吃你。”
汤索言笑着说:“你们这小眼神也不像没话说,问吧教授们。”
两位教授还是摇头,谁也不多话。
饭后汤索言陪他爸喝着养生茶,老头说他脸色不好看,汤索言安慰道:“没事儿,最近忙,累。”
“今天夜班吗?要不你叫他过来,明天起吃个饭?”汤母边煎饺子边问他。
汤索言出厨房,坐在餐桌边等,说:“他最近忙,算。”
他爸妈同时看他眼,之后依然个煎饺子个端盘,很有默契地谁也不提。
他和唐宁在起这多年,唐宁来他家次数是有限,最初是汤索言父母不接受,后来能接受唐宁和他们关系也并不怎好,他不喜欢来这儿。当然汤索言也没怎去过唐家,唐宁自己也很少回。
唐宁说过,他不愿意汤索言去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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