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鱼没有说话。
林非坐在他旁边,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眼上毛巾。
“施旗真报A大?”
“嗯。”季乐鱼轻声道,“他还选择服从调剂,应该没什问题。”
那就好,林非这才稍微安心些。
比起季乐鱼自割肉,硬生生扯出血水也要给他自由,自己个人去另所大学决心,他们俩无法上个大学所带来悲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看着季乐鱼哭红眼睛,站起身,进卫生间,摆湿毛巾。
季乐鱼目光不自觉追随着他身影,却在他转过身,四目相对时连忙低下去。
林非走过来,弯下腰,轻柔帮他擦着脸。
“自己来。”季乐鱼说着伸出手。
他爱季乐鱼,偏爱甚至溺爱,也总觉得他高兴就好——他没有亲生父母,他从小就比别孩子凄苦,所以他自然应该比其他小孩儿获得更多快乐与纵容。
因此,当季乐鱼想和林非腻在起时,季屿霄不会反对。
可当他想要成长,学习独立时,季屿霄也愿意给予他支持。
“非非知道吗?”他问林洛清道。
林洛清看二楼眼,“知道,这会儿正在和小鱼说这事呢。”
房子里,就会只剩下你和。”
林洛清闻言,更心塞。
季屿霄笑着哄他道,“没事,到时候他们也会常回来看们,小鱼和非非你还不知道吗?都这孝顺,肯定会常回家看看。”
林洛清抬手捂住他嘴,“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季屿霄微笑,拉过林洛清手,在他手上亲下,轻声道,“他们总是要走到这步,不是现在,也会是在未来,所以们只要尊重他们选择,支持他们,永远做他们最强有力后盾即可。”
他高考前专门辅导施旗
林非拿起毛巾,看着他,“你以后有四年时间自己来,还着急这会儿?”
季乐鱼:……
季乐鱼只得放下手。
林非再次把毛巾覆在他脸上,耐心擦着他脸。
他擦得很细心,擦完,重新用冷水摆摆毛巾,折好后放在季乐鱼眼睛上,帮他冷敷。
季屿霄叹口气,他对季乐鱼报考A大并没有什意见,他只是觉得,季乐鱼应该和林非先说声。
他什都没说,虽然是为林非着想,但是林非知道,必然会为此伤心。
毕竟,直以来,林非对他关心,尤其是学业方面,从来都比任何人都多。
“希望非非不要太难受吧。”季屿霄感叹道。
林非自然不可能不难受,不过不是为他,而是为季乐鱼。
没有人喜欢离别,可人总是要离别。
年轻时候,他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幼小季乐鱼躺在自己身边,听着季云和他说,他哥哥嫂嫂没。
那刹,季屿霄觉得天都黑。
可他却不能表现出自己脆弱与悲伤,因为季乐鱼还在,因为他哥嫂死蹊跷。
所以他只能忍着离别痛苦,带着季乐鱼路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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