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抓住他裤子,仰着头:“上哪儿?”
原野低头看他,笑:“能上哪儿?洗个手,不得抹脸吗?方娇
方绍也不多说,贴着人家磨蹭,亲口脸亲口下巴,无声地哄。
账算好半天,再算下去方老师就只能肺疼。原野叹口气,说:“算,太久不算,咱们来说点近。”
方绍小心地问着:“近还有?”
“可不。”原野笑声,笑意没进眼睛,“半夜小男孩儿敲门哈?方老师?小男生还要给按摩,挺甜啊?”
这种原则问题是不能认,方绍马上摇头:“这没有事,你听见,没让他进。”
气不应该?怼你不应该?”
“应该,”方绍点头,然后说,“可是也很难过。你心里已经惦记着分开,就留不住你。你说不想让段鲜活情感变成老弱病残,这句话太锋利。感情是老弱病残?它怎就残?在它真到残之前得让它保鲜。”
方绍有理有据,每句话都在往原野心上软地方戳,说都是两个人最疼部分。但说开就不疼,都过去。最后看原野真有些难过,又加句:“而且也没怼你。”
“没怼吗?”原野用手背蹭下鼻尖,也顾不上难过,什情绪都没,“‘你还能感觉到难不难受?你能吗?’‘别动箱子。’‘缺爱?’哪句不是你说?”
“你咳嗽成那样能感觉不到你难受?别说你难受啊,不难受?你箱子里装金子?要给你抹脸你黑着脸让别碰你箱子。”原野说到这儿摸过个橘子砸在方绍腿上,沉着脸说:“那还抹什脸啊,等会儿你可快自己抹吧,小原不碰你东西。还缺爱,缺不缺爱你不也都操吗?把嘴都咬豁,看你就是找个由头想做,烦不烦啊想做你直说。”
“你是没让他进,”原野点点头,然后狠狠皱起眉,“但是你给人挡伤啊!你都挡出重伤来,挡没半条命。”
方绍轻轻扯下他耳朵,捻捻耳垂,不敢再顶嘴。受伤这事就是原野心上把刀,想起来就是个血口子。
过会儿,方绍轻声说:“错。但跟他是谁没关系,你知道,什时候看过别人。”
原野什不知道啊?拿出来算账无非就是把当初觉得难受觉得不痛快事都说说,以前就是因为什都不说才闷出事儿来,所以现在就得好好说,不说都不行。
说来说去也说累,原野站起来,跺跺腿,扔句:“行今天就唠到这儿吧,先就想起这些。”
这些事儿件件都在原野心里记着呢,个字儿都不带忘。
方绍捡起橘子剥开,塞瓣到原野嘴里,接话接得很溜:“想做。”
“……给滚。”原野说。
方绍坐过去,点点蹭着搂上原野,说:“原野老师饶,旧账别翻。”
原野哼笑声:“没当着那多镜头面跟你翻已经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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