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又问他：“那晕不晕？”
方绍
眨
下眼，慢慢道：“有点吧。”
原野笑下说：“晕点就晕点吧，走啊？”
他问完也没等方绍回话，站起来跟别人说：“那个什
，你们喝着，
俩出去转转。”
副导演刚拿他俩开过玩笑，原野就说他俩要走，自然都笑，原野也没多解释，随他们去开玩笑。他把杯子
酒口喝完，边拉着方绍边说：“各位领导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平安顺意！”
完全没有知名度，工作安排上也没什时间急不急。导演跟方绍说过杨斯然时间可能要压，方绍让导演放心拍。
方绍这就是轻度中毒，扛着把最后几天拍完，他们这边也终于松口气，估计再拖着拍几天他想拍都拍不下去。春节剧组五天假，最后场戏拍完就算放假。原野压根没打算走，给吉小涛放十天假，让他年后不用太急着回来，剧组反正没什事儿。每年吉小涛回家之前方绍都会给他转笔钱，算年终奖，吉小涛工资很高，关系处到现在已经不单纯是雇佣关系，方绍处处对他都很照顾。
他也将近年没回过家，家里父母也都惦记着，机票是提前就订好，也没什理由不回去。
剧组下子空半人，还有半不想折腾，不想赶这波春运。走基本都是小工和助理级，主要职位上都不会走。原野偶尔用餐厅厨房给方绍做点东西吃，方绍喜欢吃他煮东西，不管是什。
生活好像下就按暂停，快节奏工作突然没，周围嘈杂也变成温和来往。他们俩其实有很久没有过这样生活，倒也没觉得不适应。
他说完扯着方绍就跑。
方绍胳膊上搭着外套，跟着原野跑出去
除夕那天原野和方绍都往家里打电话，但他俩现在关系有点尴尬，就没跟对方父母多说，只是微信上发消息拜年。剧组剩下人都在起过，后来主创人员又去导演房间里喝顿酒。蒋临川太能喝，方绍现在这状态肯定喝不什，原野喝两杯白也不行，他今天不想喝多。两口子加块没喝过导演，导演笑他俩：“这点酒量，亏你们用不着出去拉投资拉赞助，不然你俩拿什拉投资？”
原野笑着讨饶：“老师们给留口气儿，等会儿还得出去放鞭儿呢，再喝点火都点不着。”
酒桌上向来不缺带颜色玩笑，尤其现在气氛已经喝开。现场副导演说句：“看不是出去放鞭儿，你们俩喝个酒跟个大姑娘扭扭捏捏这出儿，谁知道你俩憋着回去干什？”
屋里人都笑，谁也不会拿酒桌上荤话当回事儿，原野晃晃胳膊把话挡，不说话就算，犯不着拿这当什。他转头看眼方绍，凑近低声问他：“还行？头还疼不疼？”
方绍摇摇头，眼里也不算十分清明，头晕加上酒精，让他眼里看着多多少少带些迷蒙。他看着原野，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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