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会儿,韩轶恢复大半,低头喝口茶水,问陆益嘉:“外婆没?”
“嗯,子宫癌。”陆益嘉捏着毛巾手搁在膝上,紧又松,“好在挺快,没受多少罪。”
韩轶手慢慢伸过来,牢牢握住他,盖住那几滴啪嗒啪嗒滴下来泪,然后另
韩轶确实是醉酒,但既然还知道打车过来,站在楼梯间没骚扰别人,只逮着陆益嘉亲,说明还是有理智残存,两人分开后,陆益嘉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进浴室拧条毛巾出来,给他擦脸擦手,又倒杯温热大麦茶给他暖手,随后面对他在茶几上坐下。
这人头发微微凌乱,但整体还是中午见到时那副装扮精致模样,西服外比中午多件薄呢大衣,不看脸是很能唬人样子。
他眼睛发红,不知是酒精熏得还是什,刚刚做过恶嘴唇也不体面。
陆益嘉问他:“还醉着吗?”
韩轶垂着眼,良久“嗯”声,低声说:“喝太多。”
陆益嘉痛得发懵,漫长吻几乎令他窒息,幸好韩轶在那之前停下来。
随后韩轶渐渐将脸埋在陆益嘉颈侧,个非常依赖姿势,陆益嘉好像能感觉到他湿着睫毛还是额发碰着自己脖子上皮肤,灼热呼吸几乎让陆益嘉也跟着微醺。
他比陆益嘉高出大半颗头,要做这动作不容易,整个人弯曲得别扭。
可楼梯间窜风,体感温度比室外还低,绝不是适合久别重逢拥抱感慨地方,陆益嘉手勉强护着韩轶,另只手艰难转动钥匙,两人跌跌撞撞进房间。
可是他很快就被再次按在门板上,韩轶甚至不给他开灯机会。
陆益嘉没忍住笑下。他没想到自己会笑。真实情况是他内心也非常懵,在门外知道是韩轶以后就没有任何想法,不只是不再挣扎,他想让韩轶别哭。
韩轶怎会哭呢,本科时候他这个人非常毒舌,脾气又坏,后来可能是长大,要开始学着做个成熟男人,所以才又慢慢转变成个寡言严肃人。
但无论什样韩轶,都不适合流眼泪。
然而笑以后,心里觉得非常放松,可能此时也是真不需要什缜密计划和心思。
他拧热毛巾时候才发现自己眼睛里也有泪,所以谁都别笑话谁。
陆益嘉推他:“师兄,你先……”
“别叫师兄。”韩轶似乎又被这两个字激怒,跟他抵着额头,整个身体都贴紧陆益嘉,拿种轻而发抖声音问他,“陆益嘉,能问问你心是什做吗?”
他又流泪,只手掌控着陆益嘉脸,好像连他每根头发丝主权都要拿走,受伤哽咽地质问:“你有心吗?你有良心吗?”
陆益嘉被他箍着喘不上气,但是顺着他,没有挣扎,只艰难地把只手贴上他侧脸,拿掌心缓缓地蹭蹭:“是表姐,阿姨女儿。”
“外婆没,师兄。”陆益嘉哄他似,也把声音放得很轻,“那是表姐,以前没有来往,外婆去世后才跟阿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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