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大,群新鲜人都比过去年滑溜度,懂期末考也有捷径可走、韩轶是学校风云人物之、学校后花园并非情侣圣地,有摄像头会拍,然后在餐厅电子屏上循环播放激吻图片。
离开校队后,平凡如陆益嘉与忙碌如韩轶两个人就再没有什交集可能,留在陆益嘉记忆里,仅有植树节活动、端午节义务送粽子、辩论社外出团建与暑假上山下乡……竟也不少。
然而毕竟人多事杂,可能话是真没多说过几句,只剩下他们宿舍只有陆益嘉个人因为曾经在校队韩轶光辉下生活过几个月,所以每逢期末,都被室友以死相逼去抱韩轶大腿,要来不少复习资料这桩。
大学四年,他广交朋友,过得轻松快活,出国读研是很早就有计划,父亲在美国落脚,预备陆益嘉先去,母亲要陪姥姥,所以还要慢慢准备。
大四那年圣诞节,学校广场上放颗巨大圣诞树,围上彩灯非常漂亮,陆益嘉宿舍四只单身狗也去凑趣,周围有同学兜售圣诞帽,他们人戴个,意外遇到韩轶。
大春季学期伊始,代表学校参加高校大学生网球联赛陆益嘉在最后场开始摔倒崴脚,替补女生例假又突如其来使整件事蒙上层黑色幽默,即便他要求打封闭坚持打完比赛,连胜三年校队还是以季军遗憾收官。
队友全都安慰关怀,但从陆益嘉退场见到韩轶开始,返程途中,责任教练韩轶都路黑脸,大巴上气压跌破零点。
药劲儿过后,向能忍陆益嘉疼到丢脸流泪,队友们战战兢兢,讨论要不要报告教练时,在前排打几个电话韩轶过来,提溜着他提前下车,不久有车来接,两个人在邻市医院里过夜,相对无言。
那时候还没有待在同个老师手下,他们都叫韩轶学长,陆益嘉半夜醒来,见韩轶靠坐在病床旁窄小椅子上,并没有睡,两件队服外套都在他被子上搭着,对上目光,叫声:“学长。”
“喝水吗?”韩轶难得主动对他关心,虽然脸色依然不好,“还是疼?”
四个人停下袭裆打闹,排排站规规矩矩地齐声叫学长,当时陆益嘉觉得他大概并没有记住自己名字,却听他问:“陆益嘉,你计划出国?”
陆益嘉老实点头:“是,学长。”
陆益嘉没奇怪多久,韩轶时常出入秘书处办公室,看到他申请文件不足为奇。
训练时流过汗、挨过苦,被韩轶骂过废物和极少数满意点头,切都历历在目,陆益嘉满心羞愧,只点委屈,此时也消失殆尽,小声道歉:“对不起学长,是拖大家后腿。”
夜色太深,韩轶低声说没事,又沉默着去倒水。
因为受伤,回到学校,陆益嘉就退校队。
那倒没什遗憾惋惜,他向没有定性,爱好广泛易变,没多久就跑去跟人家打辩论。
无论再怎责怪他影响成绩,韩轶作为学长和教练都够尽职尽责,中间找过他两三次,都是问他脚腕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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