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冷静地回答:“想多。”
萧刻回头看进去,那女生趴在椅背上,黑色指甲下下敲着前面架子,面无表情说:“那就行,弟老实人,不禁逗。”
陆小北说:“没人逗。”
那女生趴在那儿说句:“他就是个傻子,哥们儿,没有最好,要是图新鲜话就手下留情吧。”
萧老师当然不是糙汉,在周罪看来,萧刻活得很精致,很明白。萧刻跟他相处是很走心,心思很细,从来没敷衍过。周罪自然也是把萧刻放在很重要位置,很尊重。
周罪想去学校接萧刻,但是客户来晚个小时,萧刻下班时间没能做完,最后还是自己打个车过去。萧刻进来周罪就跟他说:“抱歉。”
萧刻当时就笑,走过去单手环下他脖子:“抱歉什啊宝贝儿,别闹。”
这句话说声音很小,纹身机嗡嗡响着,连就背对着坐在前面客户估计也听不清楚。
周罪说:“没做完,你再等会儿。”
萧刻最后还是没有叫醒周罪,轻着脚步去上个厕所,回来自己去睡。第二天早醒过来时候周罪躺在他旁边,是醒着状态。
萧刻跟他四目相对,然后笑下,说:“早上好,周老师。”
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慵懒和沙哑,周罪也笑笑:“早上好。”
还要上班人是没有资格赖床,萧刻收拾完还能吃口周罪给做早饭,这让他觉得非常满足,人生圆满。粥是昨晚就放进锅里定时,瘦肉粥里放点点盐和香油,很香。萧刻这儿食材有限,除粥最多也就还能吃个蛋饼,再多就弄不出来。
萧刻边喝粥边感叹着说:“感觉中大奖才能遇上你。”
“好嘞,不急。”萧刻放开周罪让他接着干活,他四处看看,问,“小北呢?”
周罪下巴指指里面间纹身室,萧刻晃悠着走过去,门没关就是不怕看,萧刻倚着门框,陆小北抬头看过来,萧刻冲他笑下。
陆小北戴着口罩和帽子,有什表情也看不见,眨下眼睛就当打招呼。
他客户是个很酷美女,黑长直披在肩上,上半身只穿件半截黑背心,陆小北正往她腰上画蜘蛛。纯黑色大蜘蛛,看起来很凶,但也足够酷。这种图对萧刻来说还是略重口些,看久觉得不适。
萧刻刚转身要走,听见那女生开口问陆小北:“哥们儿,你是不是看上弟。”
周罪笑下,摇头说:“这句话应该说。”
“们是在礼貌互吹吗?”萧刻又喝口粥,笑着说:“今晚还来这儿住吗?来话就不开车。”
周罪想想说:“今天下午有个客户,约点来,五点不确定做不做得完,五点半话接你来得及吗?”
“不用接,打个车去店里找你。”萧刻看着周罪,笑下,“跟在起不用那当心,咱们俩就是两个糙汉,不用太在意。”
周罪不认同他话,立即说:“是糙汉,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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