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渐同时抬头。
两人所在位置不同,两人能看见间隙也不相同。
他没有和虞生微真正对上视线。
但在这刻,他心生所感,朝着虞生微方向微微笑。
旋即,抛起鼓杵,接住,反手重重敲。
然后……
“咚!”
“咚!”
“咚!”
干脆,快活,激昂鼓声,忽然融入这场街头音乐。
鼓手愣愣,回个笑容。
薄以渐又说长串法语。
鼓手眉头皱皱,似乎想要拒绝。
但这个时候,薄以渐又做件事情。他伸手指向人群中间虞生微,再说个单词,那是法语中“朋友”意思。
这句话打动鼓手。
薄以渐忽然站起来。
他向旁边走两步,看向不远处流浪乐队。
薄以渐在最早时候就观察过这个乐队,这流浪乐队人员不少,配置也齐,除没有主唱之外,应俱全。
但不知道为什……
从刚才开始,他就没有听见鼓点有力穿透声声音,鼓手似乎并没有加入这场激昂表演之中。
薄以渐时半会里都惊住!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就跟上黑人步伐虞生微。
这是画画不如跳舞吗?
他有点想笑,可是看着看着,最初涌现在薄以渐心头笑意消失,他开始被虞生微吸引。
对方跳得真不错。
“咚!!!”
笼罩在天空云翳也被震散,太阳光辉从天上射下来,遍洒街道,再聚拢于虞生微。
他闪闪发光。
***
它声音并不特别响,但总能让人耳朵就听见它。
它敲击也不特别快,可冒出每声响,似乎都敲在虞生微脚下,追着他脚步走。
街道中央,跳舞虞生微下意识朝鼓声传来位置看去。
无数人群,高矮胖瘦。
人和人所封锁而成间隙里,他看见正在敲鼓薄以渐。
鼓手紧皱眉头松开,他从地上站起来,把鼓杵交给薄以渐,并让出位置。
薄以渐走到大鼓后边。
他双手轻轻下垂,手里鼓杵顶端轻轻点着紧绷鼓面。
他耳朵听着乐队表演,目光则看向人群中跳舞虞生微。
他在寻找个加入机会。
薄以渐看见乐队具体情况。
他发现这支流浪乐队鼓手确实没有加入乐队之中。
他正坐在旁,靠着自己大鼓在喝水,目光同时停留在跳舞人群之中,脸兴致盎然。
这让薄以渐对自己将要做事情有更多把握。
他穿过街道,走到鼓手身旁,用法语和对方打个招呼。
这刻,他头、肩、颈,身体每个部位,每条肌肉每块骨头,全归他来指挥着,忠实执行着他想法与目标。
他举手投足,摇摆跳跨,每步都踩着节拍,每下都追随音乐。
音乐激扬欢快,而他活力四射。
这活力就像火焰,溅落周围,感染周围。
最后,他站在人群之中,成为焦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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