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安静看他们片刻,低声开口:“母亲说要先把珩儿抱去前头,孩子给,你歇会儿吧。”
祝雁停抬眼望向他:“现在不还早?客人这个时辰还没来吧,表哥急什,既然过来,就在这坐会儿吧。”
萧莨没有推拒,在旁椅子里坐下,默不作声地喝起茶。
相对无言片刻,祝雁停问他:“今日兄长会来?”
萧莨淡声道:“早先就已叫人送请帖过去。”
阿清低声回他:“大人早起,已经出门办差去。”
祝雁停微怔:“今日也去办差吗?”
“嗯,应当辰时过后就会回来。”
祝雁停淡淡点头,不再言语。
他与萧莨已有快两个月都未再说过话,自那日萧莨搬去书房后,这两个月便直歇在那边。他知道萧莨时不时地会叫他身边人过去,问关于他事情,且事事上心,还会找陈太医过问他身体状况,亦每日都会去看儿子,但却再未踏入他房中步。
腊月,霜雪漫天。
清早阿清推开门,眼见着夜之间庭中积雪又有两指深,赶紧叫人出来清扫。
祝雁停也才刚起,正被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听到外头动静,将阿清喊进去,问他:“外头雪还没停?”
“没呢,估摸着晌午时候会停会儿。”
嬷嬷抱着刚醒喝奶孩子过来,祝雁停伸手接过,小娃娃到他怀中便眉开眼笑,用力挥着手臂。
“那,……能见他?”
萧莨眉心微蹙,心下十分不是滋味,祝雁停这语气,好似自己将他软禁般,虽然他确实安排人盯着祝雁停身边人,但从未说过他们就真不许踏出国公府步,不许跟外头人尤其怀王府人往来。
沉默阵,萧莨压下那些复杂心绪,道:“你想见自能见,等他来,叫人请他过来。”
“多谢。”祝雁停说得客气又疏离。
萧莨不
他不肯低头,萧莨亦不肯低头。
辰时三刻,有下人进来禀报,说他们大人已经回来,这会儿就在外头候着,要嬷嬷将小郎君抱出去,随他块去正院那边。
祝雁停透过窗纸朝外头看眼,只能看到萧莨个模糊侧影,他站在庭中梧桐枯枝下,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
犹豫片刻,祝雁停道:“去与你们大人说,小郎君不肯去,请他亲自来接小郎君。”
下人领命而去,半刻钟后,萧莨进门来,绕过屏风走进里间,未再往前。祝雁停低头逗着儿子,小娃娃在他怀中不停蹬腿,直在笑,十分高兴。
祝雁停逗他阵,捏着儿子手心叮嘱嬷嬷:“外头天冷,会儿将小郎君抱去前院时记得给他多穿些,别冻着他,他想睡便让他睡,别刻意弄醒他。”
嬷嬷赶忙应下:“郎君放心。”
祝雁停轻出口气。
今日是珩儿百日,国公府大摆宴席,他身子不适出不得门,小娃娃却不得不去众人面前露个脸。
抱着儿子发阵呆,祝雁停又问阿清:“……大人他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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