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有错,”贺熤踌躇问他,“萧兄,这事你之前全不知情吗?”
萧莨渐握紧拳,他知道怀王野心昭昭,但没想到他竟连当朝首辅都拉拢。不,他其实应当想到,怀王府这样个没落王府,祝鹤鸣这样个闲散王爷,若朝中无人,他们哪里来自信能有争之力?
见萧莨这副阴沉不定神态,贺熤便已知晓答案,他长叹声道:“萧兄,如今你打算如何?”
萧莨正欲说什,神色倏地凛,目光陡然移至门边,大步走过去,猛地拉开房门。
长廊拐角处有人被萧莨几名心腹推着出来,低着脑袋佝着身子抖抖索索地几要跪到地上去,是院中负责伺养花草个下人,亦是祝雁停从怀王府带来人。
说,但事关重大……”
“你究竟知道什?”
贺熤讪然道:“昨日,出门去街上溜达圈,找间茶楼喝茶……”
他是个闲不住,即便来京之前他曾祖父再叮嘱他要低调,但在这承国公府上闷几日着实无趣,又想着反正这里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便换身平常衣裳,带个小厮,低调出门,想去外头逛逛。
后头他去间茶楼,要间临街雅座,边品茗边欣赏街景,结果盏茶没喝完,掌柜就上来说贵客来,要他将房间让出来。他在江南从来都是别人让着他,哪有他让着别人道理,更何况是他先来,他自是不服。但还没争辩上几句,那闹哄哄群人便踢开他门,为首纨绔子弟见他衣着打扮颇不起眼,半点没将他放在眼中,直接要他滚别占着好位置,嘴里骂骂咧咧很是不干净。
掌柜为难提醒他,对方是刘首辅侄子,请他给个面子,别让他们茶楼被闹得开不下去。刘家人在京中贯横行霸道,连那些勋贵世家都要让他们三分,早先贺熤在京中求学时亦有耳闻,想起此行来京目,他没打算与对方正面起冲突,到底是将房间让出来,带着小厮走。
可贺熤亦是个混不吝,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后头又折回去,待到那人喝完茶出来,跟他路,又见他进花柳巷,便去花钱请几个地痞流氓,等他从温柔乡出来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将人堵在刘府后头暗巷中,顿棒揍。
那时已近戌时,天色全黑,贺熤原本在不远处车上,正欣赏着刘崇阳侄子挨揍凄惨模样,偶然间见到辆十分不起眼灰布马车鬼鬼祟祟地从刘府后门出来,不知要去哪里。
贺熤自觉有异,当即派人跟上去,那车在大街上绕几圈,最后竟绕到怀王府,从怀王府侧门进去,虽未看清楚车上究竟是何人,但已足够。
萧莨听罢,双眉紧拧起,神情晦暗难辨:“你确定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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