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敛下眸,没再多问:“表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些。”
萧莨轻拍拍他手:“心中有数,别担心。”
未时末,祝雁停睡过觉醒来,日头没再那毒辣,俩人又去竹林,祝雁停倚在竹榻上听人念书,萧莨拿截竹子,坐在旁用小刀雕雕刻刻。
祝雁停凝神看萧莨阵,捻颗葡萄,剥皮喂到他嘴边,萧莨没抬眼,就着他手吃,温热唇瓣蹭到指尖,祝雁停下意识地搓下指腹,嘴角勾起小道弧度,
萧莨扶起他:“走吧,们回去用膳。”
进屋后萧莨直接吩咐人传膳,俩人坐下边吃东西边闲聊,祝雁停没有与萧莨说早上祝鹤鸣来过之事,不经意地问起他:“表哥,朝中近日有什新鲜事吗?你说给听听呗,就当给逗逗乐子解个闷。”
萧莨给他夹菜,随口说道:“陛下前日下旨,收成王、聪王和江陇郡王幼子为养子,群臣大多不赞同,但圣意已决,应当是改不。”
祝雁停失笑:“竟有这事?如此来皇太弟岂不尴尬?”
“嗯,”萧莨望向祝雁停,神色微顿,与之解释,“这个主意是与陛下出。”
有得争。”
祝鹤鸣叹道:“还当你夫君是个死心眼,其实他敞亮精明得很,如此来他既在皇帝面前撇清与皇太弟关系,又不会叫皇帝觉得他娶你便与们怀王府有勾结,皇帝也可对他们国公府多放心些。”
祝雁停垂眸,低下声音:“兄长,抱歉……”
“你替他与道歉?”祝鹤鸣摆手打断他,“大可不必,你是弟弟,还需要你说这些吗?”
“兄长交代事情,……没做好。”
祝雁停嘴角笑意淡去:“果真?为何你之前未与说?”
萧莨微微摇头:“怕你担心,撺掇陛下做这样事情,难保不会叫人知道,总归是有麻烦。”
“……那表哥又为何要这做?父亲并不赞成你对付皇太弟。”
“这不算对付,”萧莨淡下声音,“只是帮陛下排忧解难而已,职责所在,分内之事。”
他没有用那些阴私手段,光明正大借皇帝之势,皇太弟哪怕知道,也挑不出他错来。
“那倒也没有,你做得够好,只不过萧家人不是那般好拉拢,这些早已想到,你无需自责。”
见祝雁停依旧副深色不定之态,祝鹤鸣又安慰他道:“你也不必想太多,好好养胎要紧,有这层血缘关系在,萧家还能跑得掉吗?且走步算步吧,那几个小娃娃背后藩王府在朝中都无甚根基,皇帝未必就能活到他们成势之时,只要,们能扳倒皇太弟,总会有机会,事在人为。”
“……嗯。”
晌午,萧莨回来,祝鹤鸣早已离开,祝雁停倚在竹榻上正心不在焉地发呆,萧莨在榻边坐下,问他:“雁停,今日怎这个时辰还不回屋去,会儿到正午要越发晒。”
祝雁停回神,笑笑道:“不愿动,等你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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