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垂眸,淡道:“没有。”
“怎没有?”祝雁停低声抱怨,“现下就是,你与荣郎君说话便不是这样,见却总是如此客气又疏离,好似防着般,好歹,们也曾同榻共枕过,你为何要如此冷淡?”
那夜在山寺中幕幕还历历在目,他尚且念着记着,萧莨却好似并不想再忆起,这些日子直故意避着他。
萧莨眸色微黯:“你……到底有何事?”
祝雁停轻笑,这样语气他反倒受用些:“没什事啊,就是想见见表哥,便来这工
萧莨不答,眼中有叫卫氏看不懂情绪浮沉挣扎,卫氏劝他道:“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嫁与你父亲也不外如此,在洞房之夜前,你父亲相貌、性情如何,全然都不知晓,日子也照样过下来,还有你大哥和你。……你是儿子,自是知道你,即便你不喜欢,将来只要过门,也定会善待她,又怎会成怨侣?”
“不愿,”萧莨眼睫低阖,声音沙哑,“母亲,这件事情,您让先再想想吧。”
“……你心里,是否已经有人?”
萧莨沉默不语,但见他神情便已知晓,卫氏叹气:“先前以为你是因柳家小郎君伤神,这几个月冷眼瞧下来,你心里分明是有别人,你既动心,为何不肯说与听?到底是什样人,叫你这般念念不忘?”
萧莨依旧不言,神色中多些许黯然,副心神恍惚之态。
夜微雨。
早起萧莨推开窗,窗外金风细细、梧桐叶落,凉秋已至。
去往母亲住处请安,卫氏正领着众女眷忙活着接露水、结彩线、投针斗巧,萧莨这才记起,今日是七夕乞巧节。
见到萧莨过来,卫氏很是高兴,将之叫到身旁,又叫人去拿本册子来,递给萧莨看:“找人算过,后日便是吉日,请人去说亲正正好,这是备下说亲礼,你且看看。”
萧莨没有接,踌躇道:“母亲,议亲之事还不急,再缓缓吧。”
“罢罢,”卫氏疲惫地挥挥手,“你既不愿,也不会当真逼迫你,你去办差吧。”
从卫氏处出来,萧莨驻足在长廊下,望着庭中随处可见碧苔红叶、白露疏桐,心绪起伏不定,化作无声叹息。
申时,萧莨离开工部衙门,马车行过街尾,被人拦下,是怀王府下人,说他们郎君请萧大人去车上叙。
萧莨上祝雁停车,推开车门,对上祝雁停含笑眼眸,略顿,他道:“不知郎君请来,所为何事?”
祝雁停歪头笑看着他:“表哥,你与为何总是这客气?”
卫氏嘴角笑意收住,蹙眉望向他:“先前不还答应得好好,怎又改主意?”
萧莨眸光闪动,沉默阵,他道:“还未做好接纳另人准备,贸然将人娶来,只怕会委屈怠慢她,日后成怨侣,便是两家结仇。”
卫氏无奈问他:“你还在念着那柳家郎君吗?”
“……并未。”
“那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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