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本该自己负担责任推到孩子身上,贪图自己逍遥自在;而,辜负小玉直以来对悉心照料,本该把事情告诉小玉,取得他谅解,但害怕在他脸上看见震惊和痛苦,害怕他觉得将他抛下,更害怕他认为是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才选用死亡来向他控诉。
“懦弱地选择逃避……身体上痛苦还在其次……精神上痛苦对如影随形。
“想要爬山,想要运动,想要和朋友出去喝酒玩乐,然而现实是,只要小玉和小野这两个孩子不在,就只能望着窗外世界,从天亮发呆到天黑。
“朋友们已经厌倦和个连话也说不清楚人交往,也厌倦,每次听到自己含含糊糊声音,看见自己僵硬不能动手脚,都发自内心厌恶。
“憎恨这具再也不受控制身躯,这辈子都再也无法摆脱连在身上尿管,所有尊严,在这东西连上身体那
温别玉走上前,也在将他带入其中。
他少年梦。
他理想园。
他们并肩坐在长廊底下,阳光抚过廊顶,道道洒下来,洒在他们膝盖上。
两人将信展开。
里看。小野,还有样东西想给你看,们去那里。”
他们拿着信,离开这里。
俞适野不知道温别玉要带自己去哪里,他跟着温别玉向前,路穿行过熟悉又陌生街道,直来到小城山脚,山水汇聚之处。
曾经写生地方变样。
原本小池塘填成个湖泊,湖泊边沿有个小小码头,码头上拴着两支相依相偎小木船。往远些地方,有株高大桂花树,桂花树后,有道曲曲折折紫藤长廊,长廊再后,是栋小小房子,红顶,黄墙,圆窗,拱门,还有根细细长长小烟囱,再搭配个玻璃阳光房,像是童话故事中住所。
阳光下,歪歪扭扭字迹呈现视线,那些颤抖笔画,将爷爷当年痛苦与艰难,全数留存到如今。
笔画痛苦,文字却不。
这确实是封爷爷写给温别玉父母信。
“……当你们收到这封信时候,已经离开人世。半年前曾向你们咨询过安乐死情况,你们嘲笑,说想法无比荒唐,还问是不是小玉做错什。”
“小玉什也没有做错,如果真有错,错人,也只会是你们和。
这独特湖与房,是俞适野曾经向往。
那些散碎在学生时代,在他和温别玉交谈之中,他肆意地畅想着自己未来生活地方,最初那些畅想全是属于自己,后来渐渐加入温别玉。
他们会在湖上钓鱼和划船,会走过开满紫藤廊道,会在温暖阳光下,坐在靠垫里打着盹看看书。
林林总总,还有许多许多。
许多连他自己都忘细小愿望,也许只是聊天时候只言片语,他才说出口便抛诸脑后愿望,全被另外个人清晰记录,点点变成现实,最终呈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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