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极:“给滚!现在听见这俩字儿就想踢人!”
旁边人又都笑。
陶淮南笑会儿,笑完站起来,自己走到小舞台上,在高脚凳上坐下。
“极哥不唱,那唱首吧。唱歌比他差远,吉他也不定能弹准。”陶淮南从旁边摸到吉他,捡起来抱在身上。
这儿没人听他唱过歌,但是干干净净小帅哥坐在这儿,笑眯眯地说唱首歌,这本身就挺让人愉悦。
晚上小酒馆里人很多,迟骋坐得很远。陶淮南在那边跟江极他们说话,他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笑意,很温柔。他今天穿件格子衬衫,里面是件白色短袖,胸前有只很凶小狗头像,看起来又干净又显小,乍看像高中刚毕业学生。
迟骋没过去叫他,只远远地看着那个男孩儿。
陶淮南像是并不知道迟骋来,坐在吧台边,偶尔和人说句话。
今天人没那多,也不是什正经演出,小舞台上只有江极和马笑笑,江极自己边打鼓边吼着唱歌,马笑笑给他弹吉他,还总是弹错音。
江极人气还是不错,这地方他们常来,有不少人都听过他唱歌。他连着唱三首嘶吼歌,然后下来。
想想然后笑,眉眼间片温和从容,说:“小卓,现在很好。”
小陶哥也不是那有时间,不是每个周末都能腾出完整两天去北京,而且迟骋那边也忙。
在迟骋回来前,陶淮南又去两次。
第次正赶上小卓考试,第二次才带着他。
再后面迟骋临近毕业忙得不行,陶淮南没再去过。
“还没好好给你唱过歌,今天想给你唱首温柔歌。”陶淮南眼睛落在前方,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这个歌本来是唱给姑娘,词也不是那贴,但今天要唱给……”陶淮南说到这儿时候顿下,低点头像是在思考。
小舞台上面现在只开几个黄色小灯,显得坐在下面人有种安静气质。
“唱给谁呢……”他眼里带着点笑意,再出口就带不明显缱绻,“
有人让他再唱会儿,江极摆手说不唱。
下面还让他唱,江极终于怒,说:“今天不给钱,唱两首练练嗓子,还真当极哥不值钱啊!”
大家都笑,陶淮南也笑,说:“极哥又发火。”
旁边男生跟江极说:“算啦。”
马笑笑现在也学会,在群里学,跟群风格非常致,条件反射样地接句:“算算极哥!”
这段时间医院里也很忙,陶淮南还有差不多年就要毕业,齐院长最近干什都带着他,还带他出两次差,参加几次交流会。
小陶在外面总是很沉稳,甚至有次被不算太熟悉师弟评价句清冷。
只有家里那几口人知道他什样,他冷什冷,这字跟他根本挨不上边儿。
迟骋回来那天,陶淮南没去接他。他也没给迟骋发位置,他们之间用不上那个。
迟骋先回家放趟东西,然后来家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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