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果儿,”陶淮南打招呼,“是。”
“南南!”凡果惊讶道,“你来啊!”
陶淮南笑着说:“来啦。”
“那你咋没找啊?”凡果看看迟骋,“万迟哥没在咋办?”
“没在就找你,”陶淮南又被迟骋毛巾堵住嘴,说话声闷得差点传不出来,“晚上起吃饭吧?”
陶淮南坐在迟骋合起来电脑上,手上杯子还没放下,温热豆浆洒在他手上几滴,湿答答地晕在手背上。他用这只手环着迟骋脖子,滴豆浆顺着手指落在迟骋肩膀上。
迟骋声音里含着砂,磨人耳朵,说句:“这儿不合适。”
陶淮南没松手,眼里带着点点激出来红,不让迟骋放开他:“不做……”
迟骋垂眼看着他,陶淮南高高地扬着脖子和他亲吻,眼尾下面颗很小痣,像是笔尖点上去个小小点。迟骋在他那处吻吻,陶淮南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抱住迟骋腰。
凡果过来敲门时,陶淮南正蹲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下巴,迟骋弄条湿毛巾,正要给陶淮南擦脸。
音说这样话,声音和内容上反差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陶淮南好半天没再出声,只坐在旁边隔会儿喝口豆浆,消停。
迟骋也再没说别,两个人都安静。个干活个陪着,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时间只剩迟骋敲键盘声音,和陶淮南喝豆浆声音。
外面有人路过,隔壁宿舍几个兄弟从外面回来,边说笑边开门进去,隔着门和墙壁能听见嘈杂声。
在这种混乱声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轻声说:“带。”
“怕是吃不上!俩得出去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凡果俯身低头去看陶淮南脸,指着他眼睛,问,“你哭过?眼睛怎红红?”
不等陶淮南说话,凡果又问:
“迟哥!”凡果边敲门边喊,“头儿找咱俩过去!”
陶淮南听见敲门声先摸摸自己裤子,确认都弄好。迟骋过去把门锁开,转身回来,毛巾扣在陶淮南脸上,他堵着陶淮南呼吸,把陶淮南憋出“唔唔”动静。
凡果自己推门进来,刚进来没注意椅子上有个人,也是被迟骋挡住视线,所以陶淮南出声先把凡果吓跳。
“头儿找咱俩说……靠!”凡果吓得往后蹦,“谁啊这是!”
迟骋把毛巾拿起来,重新叠下换面,接着给陶淮南擦脸。
他没说自己带什,迟骋动动鼠标,“嗯”声。
他们是怎亲到起,似乎没有个标志性起始点。好像仅仅是迟骋干活间隙看陶淮南眼,陶淮南大眼睛飘飘忽忽地转,看着有期待有紧张,像只守在人身边张望小狗。迟骋看他两秒,突然侧头过去亲他。
陶淮南再就没让他离开,咬住嘴唇没松口。
他们接个长长吻。
宿舍门反锁上,陶淮南被抱着放在桌子上时,喉咙里逸出次控制不住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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