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侧着头说：“等会儿转你微信，不收
整死你，这点账要不完
还。”
陶淮南眼睛看不见，可光听也听得差不多明白。他吃惊地朝向迟骋，问：“小卓跟谁走啊？”
这跟他想得不
样。
他就怎
想怎想怎想，也想不到石凯头上去，在他看来小卓跟凯哥就压根联系不到块儿。
“听说你们喝多，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送送
。”潘小卓说。
陶淮南笑着问他：“你是来接人吧？你想接哪个喝多？”
潘小卓没吭声，身后季楠声音想起来，夸张地“哟”下。
陶淮南说：“来。”
“这谁啊？”季楠喝多是最烦人，过来跟潘小卓说话。
“可不用，”陶淮南说，“宁愿你说。”
“回你那儿坐着，不够你欠。”石凯踢季楠脚，“分享你那点风骚情史吧，你管人哥俩干什。”
季楠于是笑嘻嘻又回去。
关注点终于从他俩身上过去，可季楠刚才说那几句话却句句都还刺在心上。
迟骋不爱喝酒，可他这天倒是喝些。醉不至于，但也明显看就是喝酒。
迟骋，“淮南到底咋你，你这些年都不回来？”
迟骋不说，不说就得喝酒。
他喝酒眼睛发红，谁问什就淡淡地笑，什都不说。
“你弟你不要啊？”季楠这几年心里其实都有点不明白，觉得不管怎生气，迟骋连家都不回次还是太心狠。
迟骋还是浅笑和喝酒。
“得怎称呼？”季楠回头看看，笑起来还是很帅，“你欠钱不用还。”
“谁欠你钱，”潘小卓不承认，“没钱。”
季楠哈哈笑两声，回头扬声问石凯：“凯哥，四千什时候打卡上！”
石凯拎着外套走过来，胳膊直接扬环上个人，搭着肩膀起往外走，跟季楠说：“不有两千？”
“不要利息啊？多少年？”季楠还烦人吧啦地跟着问。
他们闹到半夜点多，有直接住这儿，有各自回家。
陶淮南被迟骋牵着下楼时候，在楼下竟然听见潘小卓声音。
“小卓？”陶淮南惊讶地问。
潘小卓答应，问：“你们完事儿？”
“完啊，”陶淮南问他，“你怎没上去？”
喝酒就是这样，不搭边事儿都能抓起来说个没完。也不是只说他俩，谁事儿都能说会儿，季楠自己在国外那些事儿说能有小时。
他还要再说迟骋，陶淮南举举杯子，像是开玩笑样说：“喝！别再说小哥，再说要急啦，你都不知道怎回事儿别发言。”
“那怎回事儿？你说听听。”
陶淮南没喝那多酒，眼睛却也有点红，把那杯酒都喝，说：“喝酒，你不能再问，反正是赖，全赖。”
“你咋这能护啊？高中那时候你就替迟哥挡酒，现在说也不让。”季楠走过来搓搓陶淮南脑袋，“楠哥帮你说话呢听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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